雖然因為陳亞軍的事弄得氣氛有些尷尬,不過吃飯的時候大家還是恢複其樂融融的狀態,隻是老陳還會時不時地瞪陳亞軍兩眼,嚇得陳亞軍頭都不敢抬,隻能埋頭不停地幹飯。
吃過飯後眾人又在一起聊了一會兒,陳亞楠便和大春還有王建國出門了,他要去看看自己的老大哥安童。
安童此時也已經是年近四十了,生意做的非常好,除了物流生意以外,還在B市開了兩家酒樓、一家歌廳還有一家大型的洗浴中心,也算是日進鬥金。
安童接到陳亞楠的電話,知道陳亞楠回來了非常高興,便讓陳亞楠幾人直接去他的酒樓等他。
等陳亞楠到了酒樓的時候,他發現安童已經到了,正站在自己酒樓的門口朝他擺手。
陳亞楠一下車,安童就走過去和陳亞楠來了個大大的擁抱,接著又和大春還有王建國也抱了一下,都是B市的“老人兒”見了麵怎麼能不親切呢?
安童把幾人領進一個包廂,便吩咐服務員開始上酒上菜。
陳亞楠看著頭發白了一大片的安童笑著說道:“安哥啊!我這頭發白的就夠多的了,你咋比我還過分呢?要不然找個理發店去烏一下頭發吧,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七老八十了呢!”
安童歎了口氣說道:“你就別笑話我了,你也沒比我強多少,咱們這些人就是操心的命,前半輩子不知道節製,整天喝大酒不懂得愛惜身體,這歲數一大毛病就都找上來了,前一陣子去體檢,心肝脾肺就沒有一樣是正常的。”
陳亞楠點了點頭又問道:“嫂子和孩子都好啊?”
“他們都好,又踏馬不用操心,天天就是花錢能不好嗎?”
安童的話逗得陳亞楠三人,全都是哈哈大笑。
安童像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問陳亞楠道:“哎?弟妹呢?你咋沒把弟妹領來給我看看呢?”
陳亞楠笑著說道:”我讓她留家了,老兩口第一次見新媳婦兒不願意放人,非要拉著她嘮嗑,還有我那個弟弟也不省心,總惹我爸生氣,我怕我和依雲都走了,老爺子再動手打他。“
提到陳亞軍安童突然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亞軍又惹禍了?”
陳亞楠一愣,隨即問安童道:“咋的安哥,你也知道他總惹事兒?都傳到你耳朵裏來了?”
“嘿呀!你這小老弟可不是一般人呐!"安童饒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陳亞楠知道肯定有啥自己不知道的事兒,便說道:“哎呀,安哥你有話就趕緊說啊!咋還大喘氣呢!”
安童給幾人都散了顆煙,然後自己也點了一顆開口對陳亞楠說道:“李二子你還記得不?”
”二子我咋不記得呢!對了他咋沒過來啊?”
安童沒接陳亞楠的話,而是反問道:“你還記得當年咱倆幹仗前兒,你差點兒把他給紮死不?”
“嗨呀。。。這都過了多少年了,安哥你提這事兒幹啥啊!”
“嘿嘿要不說二子就是上輩子得罪你們老陳家了,這輩子才犯到你們哥倆手上。”
“啥玩意?到底咋回事兒啊?”
安童吐了口煙圈兒說道:“二子歲數也不小了,我就給他拿錢讓他自己做點兒買賣,這不前兩年他在頭道街租了個門市房,整了個旱冰場,你別說還真挺掙錢,這幫年輕人都挺愛玩!”
陳亞楠都快急死了,他開口問道:“我說安哥,你說這些幹啥啊?這和亞軍兒有啥關係啊?”
“你別急啊!聽我慢慢往下說,今年幾月份來著?好像是五月份天剛暖和過來,二子那邊兒的生意不錯,我這也不用他幫忙,他就幹脆整天待在自己場子裏看著,你也知道咱們這兒的人都生性,兩句不對付就能整起來,二子那個旱冰場平均一天都就打個兩三場,我記著應該是個禮拜天兒,二子帶著幾個兄弟在他場子裏待著,有兩夥人就幹起來了,其中一夥兒帶頭的就是亞軍兒!”
陳亞楠現在火氣也有點大了,他瞪著眼睛說道:“啥。這小崽子還敢去旱冰場?真是欠抽了!”
“這才哪到哪啊?你聽我接著說,二子也習以為常了,看都是一幫小孩兒打仗就沒當回事兒,以為罵兩句兒打兩下就拉倒了,坐在吧台裏打瞌睡沒想管,可誰知道那邊越打越熱鬧,一個高中生嗷一聲就躺地上了,二子趕緊站起身來看是怎麼回事,結果他發現那高中生躺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了,原來是肩膀頭子被紮了一刀!正嘩嘩地往出淌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