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初八,便是黃道吉日,正是太子登基的好日子。”高拱想了想說道。
一旁的徐階則看向了與楚信坐在一起的太子朱載基,說道:
“太子殿下登基後,也該請大儒來教導了,臣請為師,教導太子。”
聞言,張太後正要應允,楚信的話語卻幽幽傳了過來。
“太子的教導,不勞煩幾位操心,本督會親自教導,另外新皇登基後會設立內閣,由四位閣老處理國家事務。”
“你個閹人,如何能教導太子?”高拱脾氣暴躁,當即怒道。
“本督是通知你們,不是聽你們的意見的。”楚信說著眼簾微抬,看了高拱和徐階等人一眼。
這一眼,讓高拱和徐階遍體生寒。
他們兩人隨後看向了張太後,現在能夠製住楚信的,恐怕隻有張太後了。
哪知,張太後仿佛沒看到兩人的眼神一般。
隨後楚信看向了劉瑾,道:“西廠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今日全部裁撤。”
本來因為朱後照突然死亡而心下戚戚的劉瑾聽到這話,不由驚怒不已,這時候沒了朱後照,他唯一剩下的就隻有西廠了。
“憑什麼,楚信,這裏是大明,西廠是陛下做主建立的,你有什麼權利裁撤?”劉瑾怒道。
“大明…有一個東廠就夠了,西廠算什麼東西?”楚信霸道無比,充滿不屑的說道。
話落,他的眼睛一睜,數米外的劉瑾瞬間就倒飛了出去。
“偷偷練習天怒心法,你以為本督不知道,在京都大肆斂財,你以為本督不知道?”
楚信一眼就重創了偷練天怒心法的劉瑾,這一幕讓孫承宗和曹正淳都大吃一驚。
這種實力,有些太恐怖了。
“曹少欽,聯係董天寶,清理掉所有西廠檔頭以上的人,普通番子,收編入東廠,另外陛下沉船事件中,活著的人中恐怕有叛徒,找出來,如果不能找出來,就全部殺了,給陛下陪葬。”楚信語氣很平靜,下達的命令卻是冰冷無比,無數人會因為這個命令而人頭落地。
楚信下達這個命令,有他的想法。
朱後照福船翻船,肯定有內奸,這種事必須得調查清楚,如果要真分辨不出來,就隻能都殺了。
“是,督主!”曹少欽說著一把提起劉瑾,先把他的功力吸收,然後提著他就向外走。
曹正淳看著這一幕,心下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楚信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曹公公,保護陛下不力,你認不認?”
“咱家…認!”曹正淳咬咬牙道。
他確實保護陛下不利。
楚信眼中殺機四溢,他在想要不要殺了曹正淳。
準確的說,楚信在思考曹正淳會不會是孝端皇太後的人。
現在的楚信,在皇宮內誰都不信。
曹正淳身體則微微有些顫抖,他已經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了。
“以後你去東廠吧,不要留在宮裏了。”楚信道。
聞言,曹正淳鬆了一口氣,他張了張嘴想要爭辯,但隻要看到楚信那猶如深淵般的眼眸,曹正淳便沒了爭辯的膽子。
“太後,奴婢這就去解決最後的隱患。”楚信起身道。
“去吧!”張太後說道。
望著楚信離去,張居正歎息了一聲,朱後照一死,留下一個四歲多的孩子,主少仆強,這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