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半個月以來,薑薏唯一能早早上床睡覺的一天。
可惜,她根本睡不著。
翻來覆去了許久,眼淚流過也就算了,眼睛脹痛,頭疼的要命。
她最終還是從床上坐起,不死心的將連著充電器的手機拽到眼前來。
打開微信,盯著溫歲寒簡單沉穩的頭像,一直挪不開眼去。
她白皙纖細的手指,幾次都停留在那個頭像上麵。
這短暫的時間裏,她有無數個念頭,她想去問溫歲寒,那段錄音裏說的事都是真的嗎?
可幾次三番,她還是沒能問出這個問題。
因為她怕。
她怕溫歲寒會開誠布公的說:“是,我早就有做空賀氏的打算了。”
隻要一想到是這樣的答案,薑薏就覺得自己隨時都會發瘋。
很快,溫歲寒的頭像上突然蹦出來一個紅色的小圓圈,裏麵顯示有一條未讀消息。
薑薏情緒激動,迅速點開。
【薑薏,你睡了嗎?】
薑薏看著這條微信許久,才回複:【還沒有,有事嗎?】
薑薏本不想這麼理智的,甚至想衝過去,看著他的眼睛當麵質問。
可是,她的手指還是不聽使喚的輸入了這樣的一句話,並點擊了“發送”。
很快,溫歲寒回了消息:【周日晚上8點有時間嗎?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
薑薏點擊完了發送,便直接將手機關機,然後她將被子拉過頭頂,閉上眼睛。
她蜷在被子裏麵,仿佛能聽到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聲。
心想:如果能讓自己暫時逃避的話,那就任性這一次吧。
-
與此同時,溫歲寒剛從浴室裏出來。
他赤.裸著上身,腰上圍著一塊墨蘭色的浴巾,低頭看薑薏發過來的微信,額間的發尖上還滴著水。
薑薏隻回複了他一個“好”字,便再也沒了下文,甚至連帶她去哪都沒有過問。
以她的性格,這本身就不符合常態。
不過,溫歲寒也沒過多的去懷疑。
畢竟這段日子,賀氏生死存亡之際,薑薏腦袋裏的那一根弦已經繃到了極致。
她一心全在工作上,許是也沒有多餘的精力。
溫歲寒剛從酒櫃裏取了一瓶年份久遠的紅酒,手機就又響了起來。喵喵尒説
他一邊用開瓶器開紅酒瓶,一邊低頭朝著屏幕上看了一眼。
而後,他放下開瓶器,修長素淨的手指滑開了接聽,又順手點了免提。
很快,裏麵傳來了霍曼輕柔且好聽的聲音來。
“歲寒,你睡了嗎?”
“還沒有。”
電話那頭的霍曼繼續說道:“奧莉娜已經將你定做的訂婚戒指郵寄到國內了,現在就在我手上,可是……”
“嗯,怎麼了?”
“可是我這邊突然有點急事,要飛去法國一趟。”
溫歲寒已經從霍曼手機的背景音裏聽到了航班起飛的信息。
“現在就走嗎?”溫歲寒語調沉穩。
霍曼道:“嗯,很急。不過我委托了一個朋友,已經將戒指送到霍瓊的店裏,有時間的話你去她那裏拿吧。”
“好。那你什麼時候回國?”
霍曼沉默了幾秒,隨即說道:“目前還不清楚,抱歉,這件事我沒提前跟你說,是我之前在法國認識的一位醫生,他托人幫我做了一副跟人體很相似的假肢,說我有望能重新站起來。所以,我想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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