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身上沒有錢,也沒有手機。
她走一路,也哭了一路。
恥辱,悔恨,不甘,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放大了她對張乾所有的恨。
她的嘴角破了,流出嘴角的血也已經幹涸,路人詫異的盯著她看,將她的自尊湮滅在這漆黑的夜裏。
她是怎麼回到老房子的,都已經沒了印象。
從酒店到她所在的老小區,即便是開車也至少要50分鍾以上。
這一路上她都是光著腳行走,高跟鞋早就被丟在了酒店裏。
不用看,她也知道腳底全是血泡。
但她絲毫感受不到疼。
還有什麼比她受到的恥辱更讓她痛徹心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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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舊小區裏出來遛彎的老教師們早都已經沉沉睡下。
平日裏熱鬧吵雜的小區裏,靜的恍如隔世。
一個頎長瘦削的人影正站在路燈之下,地上的影子被路燈的餘光拉的格外的長。
何棠一瘸一拐的從胡同裏走出來。
路燈下的那個影子終於動了。
直到何棠走到那人麵前,她才猛的停住了腳步。
她帶著一臉的傷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人,眼淚再也收不住了。
林蔚看著這樣的何棠,被驚的無以複加。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何棠光著的腳,腳下全是汙血,那是水泡被磨破後的成果。
何棠在哭,林蔚的心都要碎了。
他一把抱緊何棠,說道:“何棠,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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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舊的教師家屬院內漆黑一片,深夜還亮著燈的窗口,一共也沒幾個。
何棠坐在玫紅色的舊沙發裏,身上裹著一條舊毛毯。
室內30幾度的高溫,也暖不了她的身體。
林蔚坐在沙發上,將她的雙腳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用碘伏一點點的,小心翼翼地幫她清理著傷口。
無論林蔚怎麼問,何棠都一個字也不說。
幫何棠處理完了腳上的血泡,林蔚靜靜的看著她。
何棠哭累了,情緒也稍稍有了好轉。
她腫著雙眼,帶著鼻音問道:“林蔚,你怎麼在這兒?”
林蔚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氣,他的一舉一動都優雅好看的緊。
他將燒好的開水晾溫,遞給何棠道:“我隻要一有時間,就會來這兒看看,幾乎每隔幾天都會來一次,已經有一年多了。”
何棠紅著眼睛望著他。
林蔚像是在說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我總想著,萬一有一天你會回來這裏呢,這樣沒準就能碰到你了……”WwWx520xs.com
何棠鼻子又酸澀了起來,她將頭轉過去。
林蔚笑笑:“你看,這不是讓我給等到了嗎?”
何棠不敢看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他。
見何棠不說話,林蔚也不介意。
他將四周看了看,視線最後落在了掛在客廳牆壁的那副七拚八湊的古畫上。
他從沙發裏站起身來,走到那副畫前,仔細的端詳。
“這畫你還留著?”林蔚驚訝地轉過頭來問,“可它怎麼是碎的?”
何棠沒法說是被張乾給撕碎的,隻能撒謊道:“被我不小心給弄碎的。”
何棠說這話時,又在摳手指了。
林蔚假裝沒看到她的緊張,動手將畫從牆上摘了下來,說道:“如果你喜歡,一會兒我把它帶回去,找人修複好了,再給你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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