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溫歲寒其實是可以排除的。
賀長江的想法溫歲寒清楚,他吊著賀仲廉這口氣,就是用來穩住賀氏那些老股東們的。
他當然知道賀仲廉不會再醒了,但他也不會讓賀仲廉死。
現在賀長江需要足夠的時間,等待薑薏回來。
他比誰都不希望賀氏落在旁人手裏,尤其是季美疏那對母子。
季美疏因懷有賀仲廉的孩子,已經幾次三番的想去賀氏參合一腳了,都被賀長江給攔下來了。
現在季美疏氣的要死,就算是正麵剛,她也要和這老頭硬到底。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一幕。
張乾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說:“我下午還有事,得先走了。”
說完,他拍了拍溫歲寒的肩膀,說道:“我了解你,大風大浪你都見過,別一到薑薏的事上,你就自亂陣腳,不值得。”
溫歲寒沒說什麼,表情一直冷淡。
見溫歲寒無動於衷,張乾也隻好聳了聳肩,轉身離去。
醫院的走廊裏,溫歲寒一個人坐在聯排的休息椅中,許久未動。
從這裏經過的人,偶爾會有人回頭看他一眼,然後再匆忙離去。
溫歲寒不是沒有想過張乾說的話,可是,他仍有自己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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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裏,季美疏扶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來到了賀仲廉的病床前。
這是賀仲廉出事後,她第一次見到他。㊣ωWW.メ伍2⓪メS.С○м҈
賀仲廉‘睡’的很安穩,他照比之前瘦了許多,臉部卻微微有些浮腫。
他身上插滿各種維持生命運作的管子,隻消季美疏稍稍動一動手,拔掉其中的一根,幾分鍾之內就能讓他徹底的斷氣。
可她現在還不能這麼做,畢竟賀長江那條老狗還站在旁邊看著呢。
賀長江沉著老臉,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嘴巴緊緊抿著。
季美疏用餘光掃了他一眼,然後坐進了床邊的椅子,握住了賀仲廉的手。
她心裏無比的厭煩,可眼淚卻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他對賀仲廉說道:“仲廉,我來看你了,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裏我有多難過,我每天都睡不著,腦海裏都是你的影子,我真怕有一天你會離我們母子而去,到那個時候我和孩子……孤兒寡母可怎麼辦才好啊。”
季美疏的這番話其實是說給賀長江聽的。
季美疏繼續哭著說道:“我們的孩子用不了幾個月就要出生了,我真不想他一出生,連爸爸長成什麼樣都不知道,如果你能聽到,你也一定會希望我們娘倆經常來看你的,對不對?”
賀長江懶得聽她貓哭耗子,幹脆朝著窗前走去,背對著季美疏看向窗外。
季美疏看著賀長江幹癟矮小的背影,嘴角處掛著一抹獰笑。
要不是這老頭礙事,她早就動手了。
季美疏哭訴的差不多了,從包裏拿出紙巾,假裝擦拭自己的眼淚。
他對著站在窗口的賀長江說:“堂叔,仲廉這輩子真的醒不過來了嗎?”
賀長江懶得和她兜圈子,直接說道:“就算他醒不過來,隻要薑薏不說放棄,誰也別指望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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