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美疏看到這樣的一幕就煩,甩下這父子二人,自己便先上了車。
趙勵則蹲在地上,哄了好一會兒,直到賀銘晨不再哭,這才抱起孩子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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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賀銘晨一上車就睡著了,趴在趙勵的腿上,半點聲音都沒有。
季美疏坐在前麵副駕駛的位置,正在跟自己的一個耳環慪氣,險些將自己的耳洞給扯開,疼得不禁皺眉。
趙勵從後視鏡裏看了季美疏一眼。
從前,趙勵隻是覺得季美疏年長於自己,風韻猶存還知道疼人,有錢就更不用說了。
可自從那個女大學生下自己的孩子後,這點滴相處的過程裏,他對季美疏的好感早已經磨滅的一絲一毫也沒有了。
要不是看在還可以利用她和孩子圖謀賀氏,他早就帶著兒子離她越遠越好。
整日裏看著她發脾氣,拿孩子撒氣,他就忍不住想要動手扇她幾個巴掌。
就更別說她這一把年紀,床上的需求旺盛到險些把趙勵的身體掏空。
現在隻要一看到她躺在自己的身邊,那一臉的皺紋,一身的肥肉,趙勵就惡心的不行。
不過就算是這樣,趙勵還是得忍著。
他不忍還能怎麼辦?如今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死都得死一塊兒。
等季美疏將耳環隨手往前麵的玻璃上一丟後,趙勵才開口說道:“先別顧著生氣了,你見到賀仲廉了嗎?”
提到賀仲廉,季美疏更是煩躁的不行。
季美疏悶聲說道:“見到了。”
“那他看起來怎麼樣?”趙勵扒著前麵的座椅,焦急的問。
季美疏沒好氣地說道:“看那樣子一時半會都咽不了氣……我真的不明白,我問過了好多醫生,都說像他這種情況,根本活不過一年,沒想到他居然苟延殘喘到了現在。”
趙勵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也陰沉的厲害。
薑薏在國外的那幾年裏,他和季美疏就一直都沒找到機會下手。
而如今薑薏回來了,和賀長江沆瀣一氣,再想弄死賀仲廉,機會就更渺茫了。
見趙勵不說話,季美疏也的脾氣又急躁起來。
“你別動不動就不吭聲,倒是想想辦法啊?如今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有賀長江在,薑薏沒準也對孩子起了疑心了,隻要賀仲廉還活著,他們就隨時會找機會給孩子和賀仲廉做DNA比對,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別說把賀氏攥在手裏了,就是後半輩子的生活都成了問題了。”
趙勵的嘴唇抿的很緊,他又何嚐不知。m.X520xs.Com
季美疏簡直越說越氣,幹脆轉過身來看著他。
可當她看到躺在他大腿上睡覺的孩子,頓時又一臉嫌棄,多一眼都不想再看。
她忍著火氣說道:“當初你對付戴澤的那些手段呢?怎麼一到賀仲廉的身上,就全都不好用了呢?”
趙勵咬了咬牙,道:“戴澤怎麼能跟賀仲廉比,戴澤身後隻有一個自私自利的弟弟戴遠,可賀仲廉就不同了,前有為他保駕護航的賀長江,後有一直盯著我們不放的溫歲寒,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在這兩個人的麵前,有什麼手段我也施展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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