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情緒平複逇差不多了,賀仲廉也睡去了。
雖說他連話都說不了,可是手卻拉著女兒,一分鍾也不舍得她離開。
薑薏沒走,一直坐在父親的病床前陪著。
這一覺,賀仲廉做了個美夢。
夢裏,他的前妻薑矜又回來了。
他們一家三口,過著最平常的日子。
他在教薑薏數學,薑矜在一旁翻著薑薏的作業。
夫妻倆偶爾對相視一笑,是因為女兒又考了全班第一。
他沉浸在這樣的美夢裏不願意醒來。
可他又怕自己醒不過來,女兒會擔心,會著急。
所以,這一覺賀仲廉隻睡了兩個小時,便又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他的視線便到處尋找薑薏。
薑薏正望著窗外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出神。
直到她無意間的一回頭,這才發現,父親早已經醒來,正安靜的看著她呢。
薑薏回過頭來,笑笑:“爸,您醒啦?要喝一點水嗎?”
賀仲廉想點點頭,可身子像不是自己似的,所以幹脆放棄了這樣的念頭,改向薑薏眨了眨眼。
薑薏將帶著吸管的水杯拿到他麵前。
從昨天起,他才開始能自主喝水。
許是渴的厲害,也或許隻是貪這種口腹欲,這一口他喝的急了些,嗆了水猛咳了一陣。
嚇的薑薏險些把醫生給找來。
不過,很快賀仲廉也慢慢的平複下來,隻是喘氣有些吃力。
見賀仲廉沒什麼大礙,薑薏這才放下心。
父女倆對望了良久,薑薏才開口說道:“你是想聽我說些什麼嗎?”
賀仲廉閉了閉眼,表示什麼都行。
薑薏彎了彎嘴角,說道:“賀氏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發展方向,是我和堂爺爺賀長江一起努力促成的,等您好了,您親自過去看看,一定不會失望的……”
賀仲廉的眼睛裏不斷地閃爍著。
薑薏一邊幫他按摩著手指,一邊接著說道:“這幾年來,堂爺爺不易,您看他為了賀氏老了那麼多,他說了,等你您回去,他就可以安頓晚年。所以,您得快點好起來呀。”㊣ωWW.メ伍2⓪メS.С○м҈
賀仲廉的手指輕輕的勾住了薑薏的食指。
薑薏幫他按摩的手勢停了下來,問:“爸,您是想說什麼嗎?”
賀仲廉的臉有些漲紅,像是急著要表達什麼。
薑薏思索片刻,才試探著問道:“您是想問……季美疏嗎?”
果然,賀仲廉眼中的激憤越發的明顯。
看著這樣的父親,薑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起。
薑薏想了想,才說道:“爸,我知道您現在有口不能言,很著急,這樣吧,我問您您回答,如果是的話,您就眨眨眼示意我,好嗎?”
賀仲廉很快衝著薑薏眨了眨眼。
薑薏等了四年這麼久,終於可以問出心中的疑問。
可她還是緩緩地說:“爸,您告訴我,您變成如今這樣,是季美疏造成的嗎?”
賀仲廉幾乎想都沒想,眼睛迅速的眨了一下。
薑薏心裏的那顆石頭“轟”的一聲落地。
即便她早有準備,可得到了賀仲廉親自認證,她還是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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