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何的名字,老孟不禁愣了一下,問:“什麼小何?”
“哦,就是新雇傭來的做飯鍾點工啊,好像是姓何,叫何什麼來著,何雲雲?”
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老孟這才又應了一聲:“哦,那行,我跟先生說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鍾點工特意留了燈給張乾。
總之,看到這個,他心裏還是很舒服的。
張乾如同往常一樣洗了澡,又來到了餐桌前。
果然還是四菜一湯。
不過今天的菜式跟上一次完全不同,紅燒肉的顏色有些深了,應該是醬料放太多,看起來不太完美。
可這並沒有影響的他的食欲。
他拿起筷子,先夾了一塊,味道還好。
不知道為什麼,張乾吃著嘴裏的紅燒肉,竟然想起了自己姑姑。
年少的時候,姑姑也會親手為他準備一份紅燒肉,然後滿心期待的等著他回家一起吃。
姑姑是標準的北方人,做菜口味偏重,賣相也很一般。
但就是味道好,不光他愛吃,姑夫也同樣愛吃。
以往,他最喜歡的時刻,就是能和姑夫一家坐在餐桌前一起吃完飯。
那個時候,他正在長身體呢,姑姑無論多忙,都要親手做上一葷兩素,深怕他會長不高。
也許多年以後,姑姑還活著的話,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竟然已經長到了187了吧?
張家這一輩就沒有一個兄弟,是長過180的,姑姑如果能看見的話,一定很自豪。
想到這裏,張乾又夾起來一塊紅燒肉來。
多吃了幾塊,總是會膩,於是他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
湯還是熱的,又濃又鮮,是把鯽魚給搗碎了做的,肉和刺已經都被撈了出去,奶白色的湯鮮香味美,他一口氣又喝了許多。
放下筷子,張乾又是空前的飽。
蕭栩打來電話,約他出去吃宵夜,張乾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蕭栩一直是個夜貓子,一到了晚上就有精神,多半是騷擾溫歲寒不成,才打過來找他的。
張乾問道:“你怎麼沒找歲寒?”
電話那頭的蕭栩懶洋洋說道:“找他?算了吧?那個女兒奴,恨不得把女兒拴在褲腰帶上出去談生意,這個時間,多半是哄女兒睡覺呢。”
張乾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想想那個畫麵,既違和又覺得十分溫馨。.伍2⓪.С○м҈
張乾突然說道:“蕭栩,你有沒有一瞬間,突然想要有個屬於自己的家?就比如,有個哪怕是家世不好,但也會為你留燈的女人……”
沒想到,蕭栩卻沉默了。
兩個人都沒有掛斷電話,卻誰都不再說話。
也不知道時間就這樣過了多久,蕭栩才說:“我幻想出來的家,女主人向來都隻有一個,別人都是湊合,對我來說有沒有沒什麼分別。”
張乾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口誤。
他就不應該在蕭栩的麵前提起這個。
蕭栩是個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幻想這種世俗的婚姻生活。
他的世界裏就隻出現過一個女人,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還是永遠沒有結果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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