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兒,不得無禮。”
蔣意柔走過來,對白墨行了個禮,“不知白將軍找我家將軍,有何事?”
“故人隻求一見,我也隻想滿足故人最後一個願望,還望夫人轉告將軍,一切事情我就皆會安排。”
蔣意柔聰慧,心中明白那故人究竟是誰。
“將軍此次前來,安康郡主可知?”
白墨麵色慚愧,“不知。”
蔣意柔溫婉一笑,“此話我會轉達,但將軍且聽我一勸,將此事告知郡主,郡主自會知道怎麼辦。”
說完,蔣意柔便帶著明霄進了家門。
明霄臨走時還在回頭觀望,朝著白墨擺弄著手勢,讓他趕緊離開。
“娘,這件事情你應下來幹什麼?情兒想去看嶽母都三番四次的被攔下來,都急得生了病,他一個禁軍統領,還能安排得了天牢的事?”
蔣意柔卻依舊保持著臉上那溫婉的笑,帶著明霄進了自己的院子,“傻孩子,你且顧好情兒吧,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廚房做了銀耳羹,哄著她吃下去。”
明霄不再多問,接著去哄溫情開心。
白墨這邊也回到了白府,徑直的去了白錦的院子。
“哥哥怎得來了?”白錦見到白墨還有些詫異。
白墨關上門,將君浩然所托之事一一複述,“妹妹,明夫人讓我告訴你,說你會知道怎麼辦,這還能怎麼辦?”
白錦垂下眸子,放下手頭的事情,“哥哥便去求皇上太子吧,怎麼樣都行,反正你隻為報答君浩然的救命之恩。”
“可是求皇上太子,他們也未必會答應,這畢竟是南王的最後一次心願,我……”
白墨重情重義,手下禁軍犯了錯,都是他一力承擔鳳侯爺的責罰,事後是打是罰都由他來裁決,總之不會讓兵將承受上級的怒火。
如此之人,對待君浩然的救命之恩卻選擇了辜負,若是不幫著他滿足最後一個願望,恐怕寢食難安。
白錦明白。
“哥哥,你若是私下安排,萬一被人發現,你覺得我們白家會如何?”
白錦的話讓白墨冷汗津津,“會同逆賊一概而論。”
“是了,就算皇上念及白家的功勞,但也隻是功過相抵,日後還會讓皇上疑心你的權利,一個小小的禁軍統領竟然能買通天牢,不止白家,你還會連累鳳侯爺治下不嚴。”
這一番,是白墨沒有想到的。
“好了,你切快去求見皇上,想必鳳侯爺如今也在,還有個伴。”
白墨不知道鳳侯爺要求什麼,隻是來宮中求見的時候,還真是跟他一起跪在殿外。
此時此刻,天牢。
獄卒打開鐵鎖,四下環顧,對麵前的老者交代一聲,“且快些,時間緊迫。”
“多謝。”
獄卒離開,老者緩緩的走進君浩然的牢房,手中亦是拎著好酒好肉。
“舅舅。”君浩然站起身,這是他見到自己舅舅的本能。
明殊將麵具拿下來,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南王殿下。”
君浩然隻覺著這四個字尤其刺耳,“舅舅又何必挖苦我。”
“你母妃讓我來看看你。”明殊坐在一堆雜草之中,卻依舊傲骨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