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卻擺擺手,“真是胡鬧,治療鼠疫的藥跟其他的能一樣麼?你隻要沒有碰過死老鼠就沒事,要是亂吃藥會死的,你快鬆開我,我要去看看那老張頭。”
“不行,我碰過,大夫,我碰到過,你快給我開藥,我要不行了!”
李氏在一邊問道:“劉媽媽,你剛剛不是說沒碰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夫人,那東西是我扔進去的,快給我開藥啊。”劉媽媽哭喊著,鼻涕一把淚一把,被提多可憐了。
李氏暗笑,卻不曾表露出來,“你往鍋裏扔這個東西做什麼?”
“是老夫人讓我這麼做的,我們……”劉媽媽欲言又止,隨即繼續大哭,“夫人,快點給我開藥吧,我不想死啊。”
李氏朝著大夫點了點頭,大夫便給了劉媽媽一顆藥丸,“這就是治鼠疫的,別哭了。”
劉媽媽總算安下心來,可一邊的白老夫人卻是憋紅了臉。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竟是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把自己供出來,廢物!
其餘下人也都明白,白老夫人就是想要掌家權,才往鍋裏扔死老鼠的。
下人們對此都心生埋怨。
鼠疫是何等大事,為了掌家權,就把全府人的生命都置之不顧,若是真的讓白老夫人掌家,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母親,鼠疫的事情已經解決,至於劉媽媽,她是您院子裏的人,就交給你處置吧,這幾日我會讓大夫多過來給您把脈,你且好好休息。”
李氏並沒有埋怨白老夫人,反倒是以禮相待。
白老夫人如此,也實在不好說什麼。
這掌家權,隻能擱置下來了。
春梅吃過解藥之後到白錦跟前伺候,“小姐,夫人這招真絕了,這才過了一天,就把老夫人的氣焰打壓下去,可樂死我了,隻可惜我還在裝病,沒看到她們的表情,據說劉媽媽哭著喊著要大夫看病呢。”
這件事情可給春梅樂壞了,拉著白錦念叨個不停。
白錦對結果心知肚明,劉媽媽那麼惜命的人,看到這場景,就算沒病都給自己嚇病了。
再加上李氏將給春梅吃下去的藥喂給了劉媽媽,上吐下瀉的擊潰她的心防,自然不打自招。
“好了,快去廚房給弄點吃的來,這一上午餓死我了。”白錦可不想再在床上躺著了。
這都三天了,明日便是秋季狩獵結束的日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她也不能在病下去了。
春梅愣了下,“婂秋沒給您送來麼?我都告訴她了,廚房給你做的小炒肉,怎麼這樣?”
春梅氣不過,直接衝到了婂秋的房裏,結果就看到了吃了一半的小炒肉在桌子上放著,而婂秋還在搖椅上懶散的躺著。
“婂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春梅怒吼了聲。
婂秋嚇了一跳,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麵上閃過一絲慌亂,“春梅,你怎麼過來了?不是病了麼!”
“我這隻是病了,若是我死了,小姐身邊都沒個人照顧了。”春梅氣得眼眶通紅,怎麼也沒想到婂秋現在竟然這麼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