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師徒二人在秘境裏整理寶物之時,青龍宗的確如莫衡之所料,已被王垚攪得雞犬不寧。
事情要從那日王獻被殺說起。
那日王垚正在煉器,突然門外響起激烈的敲門聲。
王垚脾氣火爆,開門就大罵道“不是跟你們說了,我煉器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嗎!”
來人卻麵色為難,仔細看還有些懼意,隻聽他顫顫巍巍地說:“五長老,王獻師兄的魂燈滅了……”
“你說什麼?”王垚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你說,我兒死了?”
“是…是是的,就在方才,王垚師兄和與他一同外出的堯玥師妹的魂燈都滅了……”
王垚睜大了雙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他失魂落魄地一把將那人仍在地上,口中喃喃道:“我兒死了……我王垚的獨子,死了?”
“我的獻兒才不過二十幾,怎麼會死!”王垚已麵露瘋狂之色。
那人見狀,連忙連爬帶滾地逃了。
就在他剛走不久,王垚周身靈力暴動,濃鬱的火靈力四溢開來,與煉氣爐中的火舌激烈碰撞,“嘭”的一聲,煉氣爐炸了,連帶著整個煉器房都劇烈燃燒起來。
王垚發泄怒火之後,煉器房已化為一團灰燼,他在原地站立了許久,這才咬著牙,同躲在遠處偷偷觀望的燒火童子說:“找人來收拾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
王垚走後許久,那燒火童子才敢出來收拾,也不怪他膽小,宗門裏誰人不知五長老脾氣火爆,死在他手上的燒火童子不在少數,如今他最為溺愛的獨子死了,誰知道他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來!
王垚的確已被王獻的死擊垮了理智,他氣衝衝的來到主峰,以宗門五長老之名,要求宗門徹查當時與王獻同一時間離開宗門的弟子,與此同時,他也在宗門發布任務,承諾給所有能提供王獻外出後的消息之人一把上品法器。
王垚的舉動,很快便在宗門掀起軒然大波。
漆尤和雷冥作為同王獻同一時間外出的弟子,再加上雷冥還是堯玥的師兄,他們定然逃脫不了盤查,故而漆尤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便來道雷冥的閉關之處,將他喚了出來。
雷冥出關後,漆尤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雷冥:“想不到那王獻身上有那麼多法寶,竟然還是被人殺了,可見對方不是一般的修士,你說,對方會是拍下血陽鐵的那個人嗎?”
雷冥聽到師妹堯玥和王獻一起死了,自是十分氣憤,他才不關心那王獻的死活,隻是為他的師妹感到可惜:“師妹不過煉氣四層,又身無長物,若不是同王獻一路,也不會被人盯上,這個王獻目中無人,端愛惹是生非,自是死不足惜,可師妹她……”
“嘁。”漆尤忍不住敲了敲雷冥的頭,怒道:“師妹師妹,你就知道惦記你師妹,你不是說你對她沒有意思嗎?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雷冥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她到底是我師妹,她死了我怎能無動於衷?你說的我都聽到了,你所言皆是無端猜測,莫要胡言亂語,免得連累無辜。”
“嗬,你倒是正義凜然。”漆尤道:“我們現在已經被五長老盯上了,估計找我們的人很快就會上門來了,那照你之意,我們便不提血陽鐵的事了?”
雷冥一臉正直:“本就是無關之事,為何要提?”
“你…行吧,那就這樣,我們就在這兒等人來吧。”漆尤毫不見外地推了雷冥一把,將他從椅子前推開,“閃開點兒,我坐會兒,你自便吧。”喵喵尒説
雷冥無奈地看著他:“這是我的房間……”
漆尤斜眼看他:“是你的房間怎麼了?我不能坐你椅子?”
“…你愛坐就坐,我打坐!”雷冥徑自走到蒲團前,盤腿坐下,板著一張臉不說話了。
“嘁,早跟你說了多準備一張椅子,你真就窮得這麼厲害?”
雷冥聞言皺眉道:“修行之人豈能貪圖安逸,我早勸過你,莫要太過在意身外之物,你如今修為已經停在煉氣十層許久,緣何遲遲不能築基?”
漆尤朝他翻了個白眼:“哎呀,你要對我說教能不能晚點再說,現在我們難道不該擔憂待會兒會不會被遷怒嗎?”
雷冥卻還是渾然不在意地道:“事情與我們無關,五長老即便再如何糾纏,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