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商看著坐在地上麵如死灰的木清河,歎了口氣道:“當時我為了讓眾人知曉霜離無情道已破,便將你二人之事當眾說了出來,我本以為如此便能令他們死心,卻不想玄清那老東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道是為何,原來他竟還有如此後手!清河,你糊塗啊!”
木清河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莫衡之卻道:“我與師尊……定情也不過才一月有餘,白澤宗之人知道的都怕沒幾個,這青龍宗的宗主又是如何事先知曉我與師尊有情,從而為他準備忘情丹的呢?”
白霜離道:“莫非是那向天鶴在曆練之時發現了端倪?”
莫衡之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吧,他曆練之時確實沒有遮掩他對師尊的依戀,可向天鶴在場之時,他似乎也沒做過什麼出格之事啊,他是如何發現他與師尊有情的呢?
聽到白霜離說起向天鶴,闕商問道:“向天鶴可是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弟子?他怎麼了?”
白霜離便將他在秘境中襲擊他的事說了出來,在聽到他是奪舍之人後,闕商臉色頓時難看不已。
“那玄清如此急迫地獻出陣法,便是因為他身後有渡劫老祖撐腰,小離兒,你遇到的奪舍之人,多半就是那兩個渡劫老祖之一。”
聽聞世上尚有兩名渡劫老祖,莫衡之和白霜離都有些震驚,此事他們前世也是不知的。
闕商繼續捋道:“如此說來,他先前用灼魂,殺衡之是其中的一個目的,但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莫衡之沉思道:“那灼魂隻燒神魂,卻不傷及肉體,說不定他早料到了今日,這才故意使用假焰,假意燒死那麼多年輕弟子,當日我們並未真正確認那些修士是真正的死透了,興許那假焰能留他們一口氣,好讓那渡劫老祖日後再奪舍呢?”
“如此也有可能,那些弟子的屍身都是青龍宗在統一保管,如今既然知曉了青龍宗是那渡劫老祖的爪牙,想必那些屍身之事定會被他圓過去了。”
莫衡之道:“此事也隻是我的猜測,但既然那老祖能撕裂神魂奪舍,來日定會有故技重施之時,我們日後要當心周圍之人才是。”
莫衡之皺眉看向木清河,他總覺得這忘情丹背後還有隱情。
按他的猜測,前世之所以沒有忘情丹這回事,是因為他師尊根本就沒有對他動情的征兆,故而前世的玄清也好,那兩位渡劫老祖也好,都沒有用這樣的手段。
可今生不管是忘情丹也好,還是那禁陣也好,都是在他與師尊定情之後出現的,由此可見,背後之人,對他和他師尊的動向是了如指掌的。
木清河如今隻是一枚棋子而已,那背後下棋之人……定然還在白澤宗!喵喵尒説
莫衡之沉默地看向闕商,又看了看南蓮染,他如今對誰都沒有辦法信任,因為他們的目標是他的阿離,他絕對不能有一絲大意。
闕商絲毫不知他的懷疑,還點頭附和道:“是了,此事我們定要多加留心才是。”他倒是有些意外,莫衡之在他眼中一向還隻是個孩子,今日怎麼感覺他稍微有些成熟了呢?
不過如此也好,他既然要同衡之結為道侶了,自然還是要再成熟穩重些,才能配得上他的小離兒。
他想起他最重要的事還沒有告知他二人,便道:“對了,我已叫人為你們二人準備成婚大典了,待我宗門弟子盡數回歸後,我們便立刻回去為你們舉辦大典,正好所有宗門的宗主都在,我們讓他們都一起做個見證,也好叫人別再打霜離的主意。”
聞言莫衡之和白霜離都很詫異,可隨即一想,以如今的形勢,宗主恐怕也隻能想到這種辦法了。
莫衡之望著白霜離笑了笑:“多謝宗主,我與師尊原本也是打算回去後就舉辦大典的,如今有了宗主做主,倒也是美事一樁。”
闕商如此也是無奈之舉,但他想到他就這樣讓莫衡之如了意,心中還是有些不平。他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大典之上恐怕不會太平。”
他作為一宗之主,自然早已想到了這些,不過不管旁人要如何阻攔,他已下定決心要護住他的小師弟,故而,這大典,他非辦不可!
莫衡之自然也能想到,那些被成仙的誘惑衝昏了頭腦之人定然不會願意見到他師尊無情道破,可他如今已不是那個無力保護自己心愛之人的莫衡之了,他有信心將所有反對他們的人都斬於劍下。
他得讓所有人都知曉,敢打他媳婦兒的主意,會是何等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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