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芥子中過去了十幾日,莫衡之獨自一人神清氣爽的出來了。
他趁著白霜離在莫府中休息時,獨自來到了關押木清河的房間。
木清河因為疑似與青龍宗有所勾結,被南蓮染親自看管,見莫衡之來,南蓮染問道:“衡之,你有事?”
莫衡之點頭:“師叔,弟子還有些疑問想再向木清河求證。”
“南蓮染點頭:“你去吧,隻是他如今已是廢人一個了,你可要悠著些,莫要再對他動手了。”
莫衡之笑了笑:“師叔放心,我與他已恩怨兩清,自然不會再為難他。”
“如此就好。”
莫衡之推開房門,見到了頹然坐在地上的木清河。
木清河失去了丹田,體內也無法再儲存靈氣,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
見莫衡之進來,他扯了扯嘴角,聲音沙啞道:“怎麼?你想背著霜離殺了我?”
莫衡之徑自走到椅子前坐下,他理了理衣擺,雲淡風輕地道:“我與阿離沒有秘密,你的命我也沒什麼興趣,我來是想問你,你是從何時生出要給阿離吃忘情丹的想法的,那忘情丹方的由來還請你詳細說一下。”
木清河冷笑了下:“嗬,你害我如此,憑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左右霜離也對我毫無情意,我便是不告訴你,你又能如何?”
莫衡之聞言也並不生氣:“你如此反應也在我意料之中。”
“哦?”
“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師尊,卻敢拿藥性不定的藥給他吃,得不到就要毀掉,你這種人,說什麼情深義重都是笑話。”
木清河聞言卻是嗤笑一聲:“你如今也不過是勝利者姿態在這故作高潔罷了,若是你與我易地而處,說不定還會做出更出格之事呢。”
莫衡之聞言還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不無道理:“你說得也是,可惜了,我師尊他愛我,我也沒機會驗證你所言了。”
他不欲與他多言,冷聲道:“我方才的問題,你最好配合一些,若是你不自己告知我,我可就要用搜魂之術了。”
他的威脅令木清河臉色白了一瞬,他道:“你不過才築基二層,如何搜得了我的魂?”
莫衡之笑了笑:“我都能廢了你,又如何搜不了你的魂呢?”
木清河聞言仔細地將他打量了一番,緩緩道:“你這一趟曆練出來後,倒是有些不同了,你可是有奇遇?”
“有也不會告訴你。”莫衡之轉了轉手腕,語氣不耐地道:“你別拖延時間,趕緊說,待會兒阿離醒來找不到我該著急了。”
木清河如今已是廢人一個,說什麼狠話也不過是為了膈應莫衡之一下罷了,他雖恨莫衡之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卻也不敢真的惹怒他,因為,他想活著。
他耷拉著肩膀,有氣無力地道:“告訴你也無妨,我起初見霜離吐血,便知曉他無情道心動搖了,我那時便知他如此定是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