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飛笑著看向江逸:“仙尊有所不知,那莫老祖最初便是在下的師弟,從前他還沒有這麼厲害的時候便是在下帶著他去四處曆練的,我與他關係還算親近,不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罷了。”
他拿出一張傳訊符捏在指尖,開口威脅道:“若是您仗著修為,便想幫您徒弟堂而皇之的將我的寶貝據為己有,我便隻能請莫老祖前來為我主持公道了!”
江逸一介元嬰,竟被一個築基修士如此威脅,這莫大的冒犯令他周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隻是,這人看著如此有恃無恐,恐怕與那莫衡之的的確確是有些關係,眼下他正是緊要關頭,自然不想再生事端,便同漆尤道:“阿尤,你想要什麼資源為師日後自會給你,我輩修士想要什麼便該憑本事去奪,你不該如此行事。”
漆尤抖了抖,沒有說話。
“阿尤,你將那玉玨還回去,為師自會護住你。”
漆尤咬了咬唇,麵上露出掙紮之色,片刻後,他從納戒中拿出了一塊看起來十分精美的玉玨。
江逸微微眯了眯眼,欲從他手中奪過玉玨還給褚飛,漆尤卻不肯鬆手。
怎麼辦……
漆尤心中焦急,他如今還被江逸抱著,褚飛又不會禦空飛行,他要如何將自己救下!
下一刻,他便聽到褚飛態度囂張地道:“仙尊莫不是覺得此事隻要他將玉玨還給我便就算了了吧?”
聞言江逸的眼神已是危險至極:“哦?小友還想如何?”
褚飛感受到江逸那股毫不掩飾的殺意,心中也是慌得不行,心中已經有些後悔自己一時頭熱,非要來管這閑事。
隻是戲都唱到這兒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他偷了我的東西,負了我的信任,怎麼說也該過來給我磕頭認罪,以示悔過吧?”
“你!”漆尤似乎十分難以接受,他掙紮著想要起身,江逸卻不肯鬆手,他隻能指著褚飛怒喝:“你欺人太甚!”
“這可真有意思,你偷我東西,負我信任,我就讓你磕個頭,怎麼還變成我欺負你了?”褚飛神色一斂,語氣突然變得凶狠:“若不是今日有你師尊在,老子定會殺了你泄憤!”
“嗬,小友好大的口氣,你莫不是以為有那莫老祖撐腰,你便可如此不將本尊放在眼裏了?”
褚飛衝著江逸咧嘴一笑:“仙尊此言差矣,在下就是看在仙尊的麵子上,才既往不咎,隻讓他給我道歉認錯便算了,我已退讓至此,仙尊卻還不肯領情,那定然是您不將我白澤宗,將莫老祖放在眼裏了,如此,在下也就無須顧忌了!”
他說完就要用他手中的傳訊符,江逸冷冷打斷:“不過是小事一樁,小友何必勞煩老祖親自來一趟。”
江逸終於將漆尤放下,沉著臉同他道:“此事的確是本尊的弟子有錯在先,隻是本尊在此,定不能看著弟子朝人下跪磕頭,今日小友就給本尊一個麵子,這道歉可行,下跪就免了,如何?”
他表麵是在商量,實則已經在用他的威壓逼迫了,褚飛被這威壓壓得直不起身,隻能用刀勉強撐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