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心滿意足地放開了莫衡之,還用拇指曖昧地為他擦去嘴角的銀絲。
莫衡之被他放開後,腦子這才重新開始轉了起來,他回頭一看,果然天道已經消失了。
他這才明白先前心魔是故意做給天道看的。
合著他剛被天道利用來對付心魔,心魔又緊接著就用他來對付天道。
行啊,小媳婦兒仗著自己分裂了就敢如此對待他這個夫君了是吧!
莫衡之沉下臉來,他對眾人道:“天道已經走了,他方才的話諸位也聽到了,應該知曉我所言非虛,正好宗主也出關了,你們繼續商量後續之事吧,本老祖就不參與了。”
他對方幼寧道:“幼寧,你隨我來。”
“哦,好。”方幼寧轉頭對沈如寒道:“如寒,那我先跟衡之兄去了,你們商議完後再來青蓮峰接我吧。”
“嗯。”沈如寒垂眸看了看他一會兒,方才道:“不管他與你說了何事,記得先不要做決定,我希望你能同我商量一下,可以嗎?”
“嗯,我知道了。”方幼寧衝他笑了笑:“我先走了。”
“好。”沈如寒目送他隨著莫衡之他們離開,直到他們的背影徹底看不見了,他這才同一眾愁眉苦臉的宗主們再度走進了宴客廳,這一回沒有莫衡之在,眾人自然也就能暢所欲言了。
莫衡之帶著方幼寧和心魔回去後,先去找了褚飛和漆尤。
漆尤剛醒,正和褚飛大眼瞪小眼,本以為會老死不相往來的兩人兜兜轉轉又還是糾纏在了一起,而且他們還有過那樣的親密關係,之後他們該如何相處,兩人都還有些不確定。
“褚師弟,漆尤醒了嗎?”莫衡之的到來令兩人都鬆了口氣。
褚飛從漆尤的床邊起身朝他們走了過去:“醒了,莫師兄找他有事?”
“嗯,關於他身上發生的事,難道你們不好奇?”
褚飛回頭看了漆尤一眼,漆尤與他對上眼後又別扭地別開了。
他對失去心智後所發生的事已記不太清了,褚飛告訴他,他發了狂到處亂跑,還放了一個很厲害的魔物出來,是白霜離救了他,故而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同白霜離拱手道謝:“晚輩多謝仙尊救命之恩。”
心魔衝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道:“不必在意,順手罷了。”
他嘴角的那抹笑容很快便消散了,看得漆尤有些怔愣,這琉璃仙尊……感覺哪裏怪怪的。
罷了,興許是他多疑了。
他對莫衡之道:“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要告訴老祖,關於朱雀的。”
他一說出朱雀二字,方幼寧竟然是反應最大的人,他瞪大了雙眼,眼中竟然有著濃濃的懼意:“你見過朱雀?”
漆尤不知他為何如此,隻如實相告:“我沒有見過,隻是偶然得了一段它的記憶罷了。”
他的話令莫衡之來了興趣:“你看到了什麼?可有關於青龍和白虎的消息?”
“沒有。”漆尤搖頭,“我隻依稀看到朱雀它……好像有一個十分在意之人,因為他總是注視著那人的背影。”
“在意之人麼……”莫衡之皺了皺眉:“便是它有在意之人,如今隻怕也早已化為塵土了,這個信息沒什麼用啊。”
他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我記得褚師弟說,你曾對他說過,你是朱雀?此話可當真?”
漆尤搖頭:“不是,我當時沒有說完,我除了看到朱雀有一個在意之人以外,還看見它與一條大蛇在一起進行了一種十分古怪的儀式,我還看到朱雀將自己的一根胸骨和不知道哪裏找來的一個鳥類頭骨放進了一個昏迷的人類修士體內,雖然我沒有切實的依據,但我認為我身上所謂的朱雀聖體很有可能便是如此傳下來的。然後……”漆尤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麵,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