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神獸歸位後,大陸上的生靈都明顯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變化,先前世間多災多難,如今卻是風調雨順,天地靈氣也變得愈發濃鬱,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四神獸中,朱雀是最後一個放下怨恨的,相傳他是為了他的心愛之人能夠複生,便要積蓄功德,這才肯重新鎮守世間,隻是他對人類的隔閡已生,再不肯輕易現世,誰也不知他帶著那縷殘魂去了何處。
在朱雀臨走之前,他同莫衡之交代了他上一世複活時做的一些布置。
原來他同玄武算到天道之後的動作,便提前在他會鎮壓心魔的一處陣眼做了手腳,將他的頭骨碎片放了進去,暗中汲取大量的魔氣,待漆尤他們闖入地宮後,那些吸滿了魔氣的頭骨碎片便悄然飛往大陸各處,暗中滋養魔氣,為的就是將這片大陸徹底毀滅,如此,他便能徹底解脫了。
他歸位後,褚飛和漆尤皆是大大地鬆了口氣,原來漆尤隻是他故意設下的障眼法,用來迷惑世人的,朱雀為了不被找到,還是做足了功夫的。
朱雀走後,各宗門便在任務堂發布了長期任務——驅除大陸殘餘魔氣,回收被汙染的朱雀頭骨。
這等任務對於低階弟子而言其實並不簡單,畢竟那是天道殘留的魔氣,饒是如此,也無人退縮。
大陸的末日危機解除後,莫衡之和白霜離時常天上地下兩頭跑,隻不過他們已不理俗事,隻掩藏蹤跡,一路相伴遊山玩水,除了他偶爾化出龍身,帶著他的道侶在雲中暢遊時,世人便很少能見到他們的蹤跡了。
沈如寒為了陪方幼寧也放棄了宗主之位,他帶著他的小玄武也踏上了旅途,立誌要讓玄武吃遍大陸上所有的妖獸。
褚飛和漆尤也決定四處去走走看看,反正餘生還長,總要找些事情消磨。
這一日,兩人途徑一處村莊,遇到了一群身受重傷的弟子,最高修為的乃是築基七層,那法袍上熟悉的紋飾令漆尤有些失神。
“原來是青龍宗的弟子啊……”
“喲,諸位這是遇到了何等難事了?怎麼傷成這樣?”褚飛絲毫不見外地同眾人寒暄起來。
“嗐,別提了,還不是為了回收那塊朱雀頭骨!”辛齊焱吞下一粒回春丹,蒼白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
“怎麼,這塊頭骨很棘手嗎?”
“可不是,這塊頭骨將這一村子的凡人都魔化了,我等不敢傷害那些凡人,便束手束腳,一番拉扯下來,就成了如此狼狽的模樣了,唉……也不知那塊頭骨附身在何人身上。”
褚飛掃視了眾人一眼,見眾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魔氣侵染,若是再留他們在此處,隻怕這些人也逃不過成為傀儡的命運。
他道:“諸位辛苦了,拯救大陸人人有責,此事不若交給我們來辦吧。”
“你們?”辛齊焱有些懷疑地看向褚飛和他身後那個戴麵具的神秘人,這二人身上一絲靈力波動也無,他有些看不清他們的底細。
“你們能行嗎?這個村子可是地級的任務,很多人都栽在此處了,你們若是實力一般,我勸你們還是莫要逞強。
褚飛大大咧咧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怎麼能說不行?你等著瞧吧!”
辛齊焱肩上還有四個大洞呢,被褚飛這糙漢大手一拍,直接就痛得麵目扭曲。
他一把揮開褚飛的手,咬著牙道:“修士還是要腳踏實地,勿要好高騖遠,我看你也就是個尚未入道的莽夫,還是莫要淌這趟渾水。”
“哼!你既然知曉這個道理,又緣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你!”辛齊焱語氣不虞:“我好心勸你們,你們若是上趕著找死,那我也不攔著!”
褚飛聞言不樂意了,他十分自戀地往自己身上比劃:“我們怎麼就找死了?你瞧瞧我這身材,我這肌肉,我像是那弱不禁風的築基小修士嗎?”
“何必與他浪費口舌,走了!”漆尤一把拉過褚飛,他不滿他的人被人如此看輕,拉著褚飛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