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佑挪動到小房間門口,歪著頭靠著門,他輕嚼幾下後將嘴裏的碎牙吐到一旁,罵罵咧咧的敲著背後的門。
麵前兩頭怪物就在劉天佑三步外,無神的獸眼始終盯著劉天佑。
劉天佑朝著怪物吐了口唾沫,用力砸了砸身後的門:“混賬,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給拆嘍!”
小門從內拉開,劉天佑一個沒坐穩摔在地上,正好與李自在對視,滿手是血的李自在看著地上躺著的劉天佑,又看了看兩人三步外不斷想要靠近的怪物,眼裏有了些許光澤:“您做了什麼?”
“我差點就死了,多虧你給我的書,我現在相信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了。”
李自在將劉天佑拉起:“這句話不是這個意思,所以你用剛剛那本書做了什麼?”
劉天佑亮了亮黃皮書封麵上的符號:“我在書裏找到個圖形,旁邊的翻譯寫的是防護,我就抱著試試的心態把圖案畫在封麵上,結果你也看到了,怪物沒辦法靠近我了。”
李自在將梵文書翻了翻,又伸手摸了摸空氣確定是否有防護罩一類非自然物件存在。
接著他回頭看了看身後三猴雕像上被另外的猴神雕像砸出的痕跡和自己雙手上的傷口,他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麼沒有想到利用梵文的力量來對付怪物。
李自在拿著書上前兩步,他在書裏翻找到比防護更有用的符號。
消失。
消失有很多含義。
隱身,不存在於當前空間,相對意義上看不見等等,甚至還有死亡的意思。
李自在將書合上,將小房間門半掩,用自己的血手在門上將圖案完美的複製下來。
他的記憶,在一個小時內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在用血畫上最後一筆後,怪物散發出的壓迫感驟然消失,李自在繃緊的神經放鬆下來,取而代之的前所未有的舒暢感。
李自在滿意的看向自己身後,那裏空無一物,連地上的紙箱都不知所蹤。
劉天佑隔著門看向門外,在反複確認怪物不見後,劉天佑才將門拉開;“奇怪,你做了什麼?地上甚至沒有血...你把它們弄哪裏去了?”
李自在滿意的看著手裏的黃皮書:“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沒來得及問。劉哥,我見到你的時候,你身上隻有一把刀,躲在走廊逃離牛頭怪物的攻擊。無意冒犯,你的身體很健壯,比我以前見過的大多體育生都好,但是我不覺得你可以和這些怪物抗衡,所以,我想問的是,你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關於你如何從前麵幾次具象化世界活下來的?”
劉天佑攤了攤手,指尖指了指周圍:“在這種地方告訴你?”
李自在將手裏的黃皮書展示給劉天佑看:“其實,我隻是在等你親自告訴我。我稍微想想就能明白,每一個具象化世界都會存在一個關鍵點,這是想象中屬於人的自我保護機製。所以你之前含糊提到逃出具象化,阻止現實出現具象化現象的方法,應該就是利用這些自我保護機製。比如說我們現在在的這個世界,這本書就是我們反擊的關鍵對不對?”
“你真的超出我想象,小李,推理真的隻是你的愛好而不是本業?你說的八九不離十了,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是因為每個世界用來對付具象化世界的物品不一樣。我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令人恐懼的核心是什麼,如你推測的那樣如果三不猴的理念是這場具象化的恐懼點,那麼什麼才會是我們可以獲得的武器呢?難道是一顆中和理念的心?所以直到剛剛我成功擋住了兩頭怪物我才明白這本書是阻止這個世界成為現實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