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實在是才疏學淺,做不了這差事了。”
好歹是個秀才公,還交不了幾個毛娃娃?這學堂不過是啟蒙的,又不是城裏的書院,咋還教不了了呢?
雪娘已經有了猜測,安撫道:“先生別急,有什麼困難說出來便是,一直教得好好的,是不是北嶽和北裳又惹了什麼事?”
人家好言好語,根本也不是那刻薄的人,四十多歲的曾先生麵露愧疚,一五一十的就說了。
自打龍鳳胎去了學堂,學習肯定不在話下,年紀最小,卻最聰明,什麼東西聽一遍就會了,搞得別的孩子都像笨蛋。
學會了,問題也多了。
先生,為什麼葵花總是朝著太陽轉,是和人一樣長了眼睛嗎?
先生,為什麼說人之初性本善,啥也不懂,自然也沒有善惡之分,是不是應該改成人之初性本癡?
先生,你之前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可剛又說那個被雷劈死的是做了惡事,被神靈懲罰了,你到底在講什麼?
......
這樣的問題太多了,惹得別的學生都開始亂問,他隻是教個《千字文》,《弟子規》的,真的答不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曾先生委屈地長呼短歎,蕭山卻在心裏暗道:確實才疏學淺,也就教教普通孩童了,還有臉來告狀。
雪娘看向蕭山,“你說怎麼辦?”
“哎!”蕭山歎口氣:“倆孩子隨了你,太聰明,那就隻能另請師傅了。”
曾先生心裏一咯噔。
真的要被辭退了?
要不是當著外人的麵,雪娘少不得又要擰他耳朵,說她聰明,馬屁也不能亂拍。
“行了,曾先生繼續教書,倆孩子就不去學堂了。”
曾先生一時如枯木逢春,臉上的激動就沒遮掩住,雪娘也知道人家其實是來訴苦的,不是真的請辭,並不在意,讓蕭山好好的將人送了出去。
“這些凡夫俗子根本就教不了咱孩兒,還得能人來教。”
“什麼能人?你啊?還是三哥?我看現在就能得要捅天了。”雪娘要頭疼死了。
三哥也是,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跑了。
“唯有景陶先生能教。”蕭山高深莫測地吐出一個名字。
“景陶先生是誰?”
“你應該知道吳州白的先祖曾是鬼穀子門下吧?”
雪娘點頭,大家都那麼說的,可鬼穀子一門早就銷聲匿跡千年了,吳州白應該也是不知哪個旁支的旁支吧?
“景陶先生是當年與鬼穀子齊名的學術大家微山先生真正的後人,現在隱居於徽州景陶山,當年吳州白曾帶我去拜訪,不過被拒絕了,沒見到。”
“連你都沒見到?那還怎麼拜師。”
竟說些廢話!
而且這種隱士高人都是些怪老頭,她才不會將孩子交到他手裏。
“但他扔出了一把玄鐵槍,就是我那兵器,還說了一句:一槍可定乾坤。”
啊?原來那玄鐵槍是他給的?那也算是有點淵源。
“我聽他那聲音,卻是個少年音色。”
蕭山回憶,想一想,也覺得不太可能,怎麼可能那麼年輕呢,但不是個老頭是肯定的。
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那倆崽子就入人家眼了呢。
說實話,倆崽子確實難教,他也隻能教點拳腳功夫,別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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