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那就往前走,但是一旦出現在路燈下被發現會不會也被巨鳥抓走啊。我隻能一隻走在路麵的陰影裏,但是走很久,前麵還是看不到頭,我也不敢原地轉身,我怕轉個身就迷路,分不清前後了。
終於看到點不一樣的了,前麵的路邊有一顆巨大的樹,樹的後麵像是深林,森林也是被黑暗籠罩著,黑暗之中遠方的上空發出紫色的光,就像在深林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湖,湖麵上都是煙霧,煙波縹緲之中上空有一座閣樓,閣樓裏飄散出紫色的煙霧。應該是樓中點著紫色的燈,所以照得煙霧也是紫的。
我慢慢的走近大樹,這像是一顆巨大的榕樹,從樹幹上垂下很多根須,紮進地麵的土壤裏這麼高這麼龐大的樹,不對勁啊,我國南方的熱帶雨林地區的榕樹,也沒這麼高這麼大吧。這快有一個籃球場的麵積了。
“什麼樹,能這麼粗的枝幹,一條最細的根須,也快比我粗了,神奇。”我自己圍著幾根根須自言自語。
“咳”
什麼聲音?有人?
我看著聲音的來源,我在密密麻麻交錯的根須中間,看到裏麵藏著一個人,一身青衣,像清朝時期的女子的旗裝,但是又是民國時期的立領,裙子下擺又是飄逸的輕紗。衣服做工和麵料看著極為講究,衣服上用同色絲線秀在裙擺上的圖案都是精致清雅。整件青色衣服襯得眼前的姑娘冰清玉潔,皮膚清冷。
我鑽進榕樹的根須裏,靠近半躺在裏麵看著樹根的女子。
越是靠近越是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清涼。像是靠近一座冰一樣的寒涼。
這麼美的嗎?皮膚白皙,眉清目秀,嘴唇小巧精致,劉海和碎發蓬鬆的剛好遮住額頭和臉的兩側,頭發用一根紅色的綢帶固定在腦後,一縷又黑又長的頭發和一根紅綢搭在肩上,順著胸口一直到腰處。
這絕對是一個古風美女。隻見她嘴角處有血跡,應該是擦幹淨了,手裏的青色的帕子上像是一朵牡丹的血液暈染開。她的手裏緊緊握著一根白色的玉笛。
這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受傷出現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
“姑娘,你沒事吧?是不是受傷了?”我邊問邊用手在她的眼前晃晃。
她睜開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眼睛紅紅的,像是之前哭過一樣,看她微微抽搐的嘴角,應該是很痛苦的樣子,但是在盡力的忍著,眼神平靜,平靜得透著一種麵臨死亡的絕望和淒涼。
“你——你是誰?”
我趕緊回應“我是蘇與,跟著一個人不小心來到這裏?這是哪裏?我要怎麼回去?我怎樣才能救你?”
“這裏——”她的嘴角閃過一絲無奈的冷笑“這是極域,也叫夜域,一個隻進不出的地方,哈哈”她說到這裏像是一種自嘲,又更像是在嘲諷這個叫做極域的地方。
她說著拿起我的手,檢查我的手掌。“果然是意外進來的,沒有任何家族的圖騰。”
她的皮膚光滑潤澤,但是手觸摸到我的皮膚的時候,來自她手上的寒意,讓我止不住打個冷顫,她的手怎麼這麼冰涼,就像是冰塊一樣。
“什麼叫隻進不出?我還有回去啊,我請同事喝酒,還沒結賬呢。”
她看上起很虛弱沒有力氣,上下在仔細打量著我。我穿的應該沒什麼問題吧?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裏麵是淺黃色的美背背心,下身一條高腰的黑色闊腿褲。因為明知道要跟男同事喝酒,誰還敢穿裙子。
“你真的想回去?”
“想啊。”我毫不猶豫的說。
她看著我,像是同情我、可憐我一樣的眼神,她用冰涼潤滑的手拉過我的手,握著我的手腕,她說:“我今日遭遇卑劣小人的暗算,本就不打算活著走出這裏,既然讓我們遇到,自然有緣,你看到天上的圓月了嗎,那就是你回去的唯一通道,但是,這是這個世界的秘密,你要發誓絕不告訴任何人。”
什麼鬼?蒙我呢?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從月亮上回去,回哪裏,我的廣寒宮?
“你發誓,我就告訴你回去的方法?”但是看著又不像在騙我,眼裏的神情很悲切決絕,莫不是瘋了,有可能。那就先順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