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講著故事,手一直沒停,腳下的筐眼看就要滿了。再看看我自己,呆呆的聽故事,腳下煤筐底兒還露著。
“又在偷懶,是不是?”
突然,一條鞭子向我抽來。我隻顧著閃躲,竟然運用了修為,從繩索裏出來了。沒站穩,整個人就往後倒了。
“啊——救命啊,林恒——白虎——”
我掙紮著四肢,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往下墜落,山頂離我越來越遠,地上的岩漿噴著火舌,看著就像在向我招手。
忽然感覺我被什麼東西接住,我做起來一看,我身下是一片深青色的像地毯一樣的東西,用手摸摸,軟軟滑滑的。
這是一隻大鳥出現在我身下,將我接住了。它張開翅膀,翅膀的羽毛看著波光粼粼。巨鳥的頭頂上有著金色的冠。
巨鳥發出清脆的叫聲,帶著我在山間盤旋,山崖上密密麻麻的采煤人,還有山腳下的岩漿都能淨收眼底。這青鳥看著好像很開心,帶著我在山間繞了好幾圈,聲聲清脆,聲音在山間回蕩。
青鳥的叫聲引來很多巨鷹,這些被吸引來的空中之王,居然恭恭敬敬的一路尾隨在青鳥後麵。
往後兩隻、三隻、四隻、就像金字塔一樣一排排的遞增鋪開,不隻是前麵的幾隻棕色的雄鷹,後麵白色、紅色、綠色各種大大小小的鳥雀也加入進來。
身下的青鳥越發得意,越飛越遠,以火山為中心,在茫茫雪原上不停地盤旋。
“青鳥,你是叫青鳥嗎?咱們能不能不繞了,在繞我就要暈機了?”
青鳥像是聽懂一樣,翅膀伸直鋪開,慢慢的向下飛,經過繞火山兩周半的減速之後,帶著我在火山的山腰上一個大殿門口停了下來。
大殿上麵的匾額掛著——赤魔殿,殿宇雄偉,氣勢恢宏。宮殿前的廣場上站著一群人。一個紅衣少年站在最前麵,身後除了一個黑袍打扮的人,其餘都是灰色的侍從打扮的人。他們全都仰頭看著我和青鳥的到來。
青鳥剛停穩,黑袍的男子忽然朝我伸手,一條長長的蛇頭蟒紋的鞭子想著我飛來,蛇頭帶著鞭子在我的腰上繞一圈,我就被拿著另一頭的黑袍男子,一把從青鳥背上拉了下去。直接摔在眾人麵前。
“你是何人,竟敢乘坐山主的神獸?”
我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額頭的額角兩邊的皮膚裂開,裂開的皮膚中間長出兩條像是煤炭一樣的角質層形成的鼓起的線條,這炭一樣的線條一直延伸到頭發裏。他皮膚黝黑,和我山體表麵的煤炭的顏色差不了多少,皮膚粗糙,毛孔很明顯。尤其是那草莓鼻,鼻子上的毛孔每一個都能看得清楚,每個毛孔都是一個個坑,坑裏冒出黑黑的頭,看著還泛著油光,密集恐懼症見到了怕是要當場被逼死在這裏吧。
身體壯實,一身黑衣,衣服的肩膀、袖子、胸前皮質的衣料上都縫上錐形的鉚釘。黑色衣服上和身後一件深紫色的披風上都繡著像熊熊燃起的火焰一樣的圖騰。
這個圖騰看著似曾相識,腦海裏忽然閃過,謝崇息手上用鮮血畫成的圖騰,不就是這個火焰嗎?
哦,這林家喜歡雲,不管是台階、衣服、首飾,大多是雲紋的,就連林恒的劍上也有。這赤魔山當然喜歡火,一場山火,為他們燒出一座煤礦山,煤礦又能換成金山銀山。所以呀他家的圖騰就是火焰。
“你究竟何人,為何朱雀會讓你乘坐?”
朱雀?上古神獸朱雀?這不是大青鳥,而是神話故事裏會噴火的朱雀啊。那這能降服朱雀的山主,看來也不是普通人,應該和林恒一個級別吧。
這位山主裏麵穿的都是素色衣服,沒有什麼紋樣,最外麵套了一件紅色的外袍,外袍敞開,腰間一根紅色的最為簡單的腰帶,要帶上掛著一塊紅色的玉佩,玉佩正好就是火焰的形狀,一點懸念都沒有,頭頂金色的束發的冠也是火焰的形狀。紅衣襯托的少年的皮膚更白,雪白的像是冰雪一樣沒用任何血色的皮膚,看著就像漫畫裏走出來的血族王子。
林恒也白,但是林恒眉眼俊秀,氣色好。但是這山主臉上並沒有半分血色,眼睛都是紅血絲,就像整個眼睛都是通紅的一樣。看著應該20出頭,比尋硯大不了多少,但是英年早生華發啊。滿頭都是少年白,白色的頭發偏多,黑色的頭發顯得很是幹枯。顯得麵前的少年就像全身的精氣血液被吸幹了一樣。右邊的脖子處還有一個黑色的紋身,紋身的圖案詭異,顯得他整個人都很詭異。難怪會有人將他當做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