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剛剛可有人來過？”
“沒有啊，誰來過？”看嬤嬤神情，應該是沒見到江意慕。
“嬤嬤，告辭。”
我將霄神，霄神酒藏在披風裏，直奔赤魔殿。
尋硯連著吐出很多烏黑的雪，臉色蒼白，脖頸處的黑色的毒素在皮膚表麵蔓延開。耳朵以下到肩膀以上的那一側的皮膚都烏青發黑了。傷口更加嚴重，不是潰爛流血，而是變成炭渣一樣。
赤魔殿的醫士圍了一圈，將霄神的汁液塗在傷口，霄神酒灌進去。依舊還是很虛弱的樣子，傷口也沒什麼變化。
“不是說這霄神可以解百毒嗎？為什麼沒有用？”我哭著跪在尋硯床邊，林恒從後麵扶著我。
我轉身看向站在後麵的宋言。
“蘇與，看我也沒用，我不能說，我一年隻能回答三個問題，不然接下裏一年我都是一隻崽崽。”
“都怪我，為什麼要提前問了，對不起尋硯。”
“江中客的出現誰都無法預料，這不能怪你。”林恒安慰說。
“那怎麼辦，尋硯怎麼辦？”
旁邊的醫士無奈連連搖頭說：“此毒聞所未聞，從未見過這樣的毒。老朽真的無解啊。”
也對，這霄神怎會有用，江意慕都知道我們在梅黎鎮，喝過霄神酒，那屍毒又怎麼會不避開霄神的解毒功效呢，我真是傻。
“我去找他，讓他給我交出解藥來。”
“蘇與，那是江中客，身世來曆無人知曉，千年來無人見過幾次，你上哪裏去找。”
看林恒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江中客就是江意慕。
“我自有辦法。”
說著我就要喚出玉笛，忽然背後收到重重的一擊，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我在朱雀的背上，朱雀帶著我在雲間穿梭。
我看看周圍，尋硯醒了，靠在宋言身上，林恒閉眼打坐，白虎跟在朱雀身後跑著。雲層在我們身邊掠過。
下麵還是白茫茫的雪原，雪原上開始出現山林、湖泊、山嶺。
“蘇與姐姐，你醒了，都睡一天了。”
宋言沒有再穿一身的紅衫，就是簡單的一身非常低調的青灰色的衣服，還披著淺咖色的披風，披風的大帽子蓋在頭頂，應該是遮蓋一頭的少年白。
林恒依舊一身白衣。我還是那身青色一衣裙，碧藍色的披風。
尋硯披著一件深藍色的披風，脖子上纏繞著繃帶，又用披風的毛毛領將繃帶遮住，看著臉色還是蒼白，但是精神好些了。
“尋硯，你怎麼樣了？”
“蘇與姐姐，別擔心，我已經好很多了。毒性都壓製住了。”
我看看宋言，宋言不敢開口，但是眼裏都是真誠。我才放心。
“我們這是去哪裏？”
宋言趕緊抿嘴，轉頭看著牆麵，生怕忘記了就脫口而出。難怪這麼多年不敢下山，也從不與人來往，都是跟著馴養的動物玩耍，要是朋友多，三天兩頭聚會喝酒，那還不隨時都可能變身後就小命不保了。
“蘇與姐姐，山主的醫士說了，我們可以去不變小鎮的藥山試試，哪裏居住的都是幾千年甚至上萬年的醫士，或許他們有辦法解毒。”
“不變小鎮？”
“嗯，原名叫落楓鎮，小鎮就在幾座山峰之下，藏在山林之間，隱居避世。山上的楓葉時常飄落下去，遍地都是紅楓，所以就叫落楓鎮。但是外人覺得神秘，所以又稱之為不變小鎮。就是據說鎮上隻有九十九口人，數千年如此，每當一個嬰兒降生，就意味著一個成年人會消失。有人猜測是這山崖下麵的靈氣有限。隻能滋養這麼多人，所以就會有一人失去心智，從楓林之上一躍而下，屍首消失在楓林之間，又變為靈氣滋養山林，鮮血染紅的楓葉甚是難得一見的紅。”
我看著宋言，宋言立馬回避我的眼神，哈哈，果然天助我也，楓林，果然是染楓令在的地方。這是巧合，還是宋言帶我來的，這宋言幾百年年不下山，居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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