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我。他這一看,我還想起來,染楓林也沒拿到呢,上次去,光顧著救人受傷,把這事忘了。
“好,蘇與姐姐,我們一起回去,餘爺爺救了我,我不能看著凶手繼續作惡。”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回去收拾行李。”
我和尋硯就轉身要走,腳一用力,就疼。忽然又被抱了起來。
“救人之前,先把自己的傷處理好,行不行?”
羞得我往林恒懷裏鑽,宋言搖搖頭,上前大搖大擺的走了,長長白發和寬寬的一層白一層紅的袖子被甩來甩去。
尋硯也害羞,跑去追宋言。
“宋哥哥,等等我。”
“叫山主大人,不許叫哥哥,叫的我一聲的雞皮疙瘩。”
“宋兄?好好好,宋言。”
“跟你蘇與姐姐一樣,沒禮貌,直呼其名。”
“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不必那麼見外了吧?”
“打住,是你們出生入死,我可沒有。”
“是是是,你厲害,你聰明,每次大家都故作深沉,最後才出手,也就你能忍得住。”
“你們那叫莽夫,打得血肉橫飛的,你看看,蘇與就是最好的例子。我這叫四兩撥千斤,懂不懂。”
“宋言,誇自己就誇自己,還踩我一腳啊。”
“蘇與,你趕緊好好休息,下麵還有一——”
宋言忽然捂住自己的嘴。
“哈哈哈,讓你損我,有本事接著說啊,小心變成剛剛的那條惡心的寄生蟲。”
沒想到,不是宋言不說,裝神秘,是他預測到的未來的事情也不能說。看來下麵又是一場硬戰要打啊。
尋硯去餘家報信,我和林恒、宋言直接去山腳的位置。
林恒將蓋在原來位置的楓葉全部移開,露出原來的位置。
真的有一截血淋淋的樹樁,樹樁上麵長滿厚厚的一層棕黑色的像是青苔一樣的東西,上麵還有沒有幹透的血。
“這是有人來過,用血喂養過的。這到底是什麼?”
宋言裝作沒聽到我說話,看向其他地方。
“這是白樺茸,也是一種中藥。長在白樺樹的表皮,這還是用鮮血澆灌出來的,幾百年的,恐怕比之前的東西更用吧。”
林恒拔劍就要砍下來,宋言拉著迅速後退出幾十米。
林恒劍光剛觸及到木樁,就被木樁上的封印彈開,向後退出很遠。我看到林恒被這突然碰到的封印傷到,我趕緊過去,隻見林恒捂著胸口。
“怎麼樣了?”
“沒事,就是這封印的反噬來得太突然。”
我看著他臉上都開始冒汗了。
“沒事,我坐著調息,一會兒就好。”
宋言扶著林恒退讓開,然後看著我,意思叫我上?
我攤攤手,他偏偏頭,暗示我上啊。這林恒都能被傷到的封印,我能幹嘛,不管了,試試吧。
我看著林恒坐好,宋言在林恒周圍布下結界。他不不這個結界,我還不覺得害怕,他這樣說明,這下麵封印的東西有攻擊性啊。
我小心翼翼的慢慢的試著走上前一些,試著用自己的修為去試著感知這是什麼。閉了眼看半天看不清是什麼,隻感覺麵前的東西就像一堵牆一樣,蘊含著一股巨大而又深厚的力量。我是不是修為太低?把整座山的靈氣都感知出來了?至於麵前的東西看不到?喵喵尒説
我在試著用修為探一探周圍的封印,這個木樁上麵真的有封印。我將手放在木樁上,感知到的是這木樁下麵連著比這樁子更大的東西。
我試著慢慢的用修為去解開封印,封印也在慢慢的消散。
就在這時候,感覺地動山搖,站也站不穩,我趕緊退後,飛到空中,落在朱雀上。
下麵的山開始鬆動,山腳下的一條橫向的蜿蜒的山脈開始抖動起來,山脈上的土層,植被不斷地掉落下裏,山上的楓葉也被震得嘩啦啦的落下來,就像下起了漫天的紅雪。
下麵的東西發出震天動地的低吼聲,聲音裏都是怒氣,那個聲音在山穀裏來回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