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唯安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腕,直直的看著我說了一句:“哈哈哈,因果報應啊。”
“蘇與——”
餘唯安叫著我名字,我情不自禁的看著她的眼睛,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隻見餘唯安的眼裏閃過一道紫色的光。
等我能移開目光,看著四周時,餘唯安拉著我的左手的手腕,已經來到另外一個地方,這是落楓鎮的山腰。遍地的楓葉,一片片紅的像火一樣,風起了,樹枝沙沙的響,楓葉飄落下來。
已經不在山洞,也沒有林恒、尋硯他們。
“蘇與,這是我的夢境,我這一生最美好的都在這裏,一切惡念,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的。”
順著餘唯安的目光,我看過去,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一身淺黃色的衣裙,袖子卷起,手裏拿著一把小鋤頭,背上背著一個竹背簍,正攀爬著樹幹,要爬上山來,但她環顧四周,就像看不到我們一樣。
看著這個姑娘的樣貌,應該就是餘唯安。她邊走邊找草藥,吹起了口哨。
小餘唯安的口哨聲吸引來了一條小青蛇,小青蛇爬到小餘唯安的腳邊,仰著頭看看她,然後轉身遊走,小餘唯安趕緊追上,小青蛇帶著她來到山腳下一塊岩石周圍。小青蛇停下來,看看餘唯安。
餘唯安激動的拿著小鋤頭跑到小青蛇剛剛停下的岩石邊上,岩石腳下長出一株草藥。
“一、二、三、四、五、六”小餘唯安數著草藥上的葉片。
“六片,還差一片才會再發出一節枝丫,還沒開花結果,等采摘還要兩年,但是旁邊株苦芙正好可以入藥了。小青蛇,幹的不錯,下次給你帶吃的。”
這是又有一條兩米多長青蛇遊向小餘唯安,見到她又立刻掉頭。小餘唯安像是知道什麼事情一樣,跟著青蛇一路往上跑。就在前麵的林子裏,躺著一個人。
一個滿身傷痕的男子躺在地麵上,青蛇圍在周圍。男子的銀色盔甲被從胸前劃破,肩上還有一個窟窿,前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頭發淩亂,看著很是虛弱,嘴唇發白,幹裂得起皮,還出現了血口。盔甲下銀色的衣物都是血跡斑斑。
小餘唯安上前探探鼻息,在確認脈搏,試著先為他治療。又將自己竹筒裏的水試著喂他喝一些。
倒在地上的男子才慢慢的蘇醒過來。
“你醒啦?好在我來得及時,你這口氣差點兒就沒了。”
“謝謝這位恩人。”
“不必謝我,你這傷勢太重,一身修為被人廢了,能不能挺過去,還要看你自己。”
“求恩人帶我去落楓鎮的餘家,隻有他家才能救我,我要恢複修為。”
“你一身修為被廢,筋骨都斷了,傷你的人修為極高,又是打鬥受傷的,這樣的紛爭,餘家隻會救你性命。至於修為,餘家怕也無能為力。你的全是經脈斷了很多出,腳筋還被挑了,你身上被很強的寒霜冰雪的力量所傷,謝謝傷也很難完全根治。”
“不,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求您了,救救我,我是拚死掙紮著才來到這裏的。”
“家裏不許我們插手極域紛爭,重傷之人隻許給些保命的草藥就攆出去。但你這樣,怕是也走不出楓林。你跟我走吧,下麵的岩石那裏避風,在那先休息,我回家取藥來。”
小餘唯安將男子藏在岩石後,急急忙忙跑回家找來草藥,趕來回來,為他拆下盔甲,撕開衣物,為他上藥。
他胸口有一道很深的傷疤,皮開肉綻,血漿凝固在傷口的表麵,小餘唯安試著將膏藥抹在傷口上,他卻攥緊拳頭,咬牙堅持,滿頭大汗,但是一句喊痛的都沒有。這讓小餘唯安看著很是敬佩。
就這樣連著來了兩三天,男子慢慢的回複過來,就是腿腳不方便,右腿的經脈斷了。
“我叫餘唯安,你叫什麼啊?”
“司空,你叫我司空就好。”
“你這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給你一些藥,你帶著回去記得按時服用就好。”
“修為盡廢,還要藥做什麼?您還不如不救我。”
站在我旁邊的餘唯安,看這山林裏的自己和司空。
“蘇與,那時的我第一次見一個男子是那麼的驕傲,我覺得男兒本該如此,有血性,痛得咬牙,也不會喊一句,看這他,那時我真的心軟了。”
小餘唯安帶著司空,找到了山洞,她將司空安置在山洞裏,每天都去送藥,為他治療。
就在餘唯安一千歲生辰的時候,換上一身淺黃色的衣服,衣物上隻是簡單的金黃色的絲線勾勒出曲線的線條,發間隻是簪著一塊金色的簪子,胸口的扣子上掛著一塊綠色的樹葉的玉佩,拿著米黃色錦緞扇麵的團扇,進到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