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拉住我,帶著我從清臨境一躍而下,落在下麵的院子裏麵。
這時候一個侍衛匆匆忙忙跑進來。
“報——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山下全是人。”
焰一上前扶起來。問:“什麼人?多少人?”
“都是蒙麵的,修為不高,應該都是剛通靈的,無人在前領兵,全部拿著武器,將我們圍住。”
我們都來上清境的廣場上,站在上麵往山下看,從山腳下有人在往上走,密密麻麻,就像一群螞蟻在往上移動一樣。
他們全部都是黑色的衣服,手裏拿著武器,移動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到山腰的位置了。之前空曠的石山,現在整個山的下半部分都變成黑色的。
“現在山下的人少說也有一兩千,他們這是衝著我們來的?”
“何止一兩千,山下還有人在源源不斷的湧入。”
“他們修為不高,遇到們不就是自尋死路;為什麼不派精銳的,反而派最弱的?”
“他們是要以這些人的命,來拖延時間,消耗我們的修為,等我們修為消耗完了,幕後之人自然會出現,到時候,他想要的東西,不就輕而易舉的都得到了?”
江意慕緊緊的拉著我,一直沒鬆開過,他皺著眉頭,凝望著山下的上來的人。他不開口說話,我都忘了。手臂被捏的冰冰涼涼的,手腕還開始有些隱隱作痛的感覺。我將被他握著的手收回來,看看我身後的人。
宋言緊緊握著扇子,拉住餘唯初,看著山下,餘唯初回頭看看宋言。林恒就在我的身後,手裏緊緊握著輕呂。玄虛法師眼看又是一場殺戮,是在不忍心,一個勁的念經搖頭歎氣。
南羽和焰一,眼神堅定,已經拔出到,拿在受傷,擋在眾人最前麵。
“蘇與姐姐,我看看毒是否全部解開了?”
餘唯初從一直抱著的木匣子裏麵拿出銀針,在我的手指上刺破,擠出血來,銀針並沒有變色。
“嘶——”刺中的時候,不會疼,擠壓的時候才感覺到疼痛。
“蘇與姐姐,太好了,浪蕩子的毒真的解開了。”
餘唯初再將我封印的穴位全部解開。
剛解開,就能感覺到體內修為的洶湧。也能感知到在密密麻麻上山的人群之後,有一人在看著山頂的一切。
“果然是司空途!”
“司空途?衡樾神君座下的首徒?他還敢上清臨境?”
“還請山主下令,隻要您一聲令下,焰一帶人為你們殺出一條血路來。”
“不必,保護好自己就行。作為這世間人人懼怕的白發赤眼的魔頭,我的策天鐧可是從未真正的殺戮過,今日是該讓他們開開眼,什麼才叫魔。”
宋言最先出手,他飛身躍到最前,站在空中,雙手一打開,周身就像著火一樣,將整座山照得通紅。
宋言長發在後麵飄搖,衣服的下擺被他周身釋放的修為吹起。修為磅礴,帶著殺意。宋言的簪子自己飛到宋言身前,旋轉著變大,成為一把燒得通紅的長長的鐧,周身都是棱角。
“策天鐧?時間真的有策天鐧?我們山主莫非就是……”
“你就是當年火山不知山的少年,那位封神的采藥人趙儼?”
宋言也不是真實的名字啊。
果然,我就知道宋言絕不是普通人,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出手,但現在出手,又是為什麼?難道真的很危險?
宋言轉身收起全身修為回來了,策天鐧自己飛出去了,隻見策天鐧像是一根燒紅的巨大的胡蘿卜,朝著山下飛去,衝進山腰圍上來的人群中,在黑色的人群裏遊走,所到之處都夷為平地,朝著山下開出一條路彎彎曲曲的來。
策天鐧身形巨大,勢不可擋,遊走的速度又快,方向時常隨意變幻,山下的人,都被撞得措手不及,有的躲閃不及,直接被撞了飛出去,滾下了山,壓到一片人。
但宋言並沒有真的要殺人,山下的人隻是被撞到,自亂陣腳。被撞倒的陸陸續續會被扶起來,受了傷,失去作戰能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