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原以為他林雲峰站穩腳跟，會上門求娶，誰知道，竟然派人上門來說，要小妹和齊家的齊璟娘同為平妻，一同進門，平起平坐。誰還不知道林雲峰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他想要完全掌控雲中城，就必須吞並齊家。小妹這婚退的對。三嫂嫂支持你。”
“哎，這林雲峰自小跟在小妹身後，無事獻殷勤，搜羅各種奇珍異寶獻給小妹，千方百計哄的小妹開心。現在轉頭就娶了別人。可惜了小妹楚煙等他這麼多年。”
“好了，不說那些不相幹的人。我們江家的楚煙，出落的這樣漂亮，就算終身不嫁，嫂嫂和兄長都會支持你的。”
江若兮的姑姑曾經和林恒的父親定親了？想必是真的受了傷了，才下定決心終身不嫁。士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林恒的母親就是齊家的齊璟？林恒的母親見過，但是他的父親好像沒見過。
“長兄，這一次林家多次派人前來，盛情難卻啊，還說希望你帶著嫂嫂和若兮前往，你怎麼看？”
“哼，小妹退婚，他林雲峰自然慌亂，自然是不想得罪齊家，更不敢得罪江家，這是打算兩頭討好罷了。”
“意慕身體不好，隻能勞煩夫人在家照看了。若兮，你想隨父親一起去嗎？”
去哪？雲中城？是不是能見到小時候的林恒？
“若兮怕是已經坐不住了，意慕帶著弟弟妹妹們去院子裏玩吧。”
江意慕立刻起身，行禮告退。我選幾個禮物抱著跟上。
“若兮姐姐，你怎麼收了這麼多禮物，我去年生辰也沒這麼多。”
我看看跟在我身後一身藍色衣裙的小女孩，這眉眼，看著有幾分像江如畫。
“如畫妹妹？你看看你喜歡什麼？挑幾樣吧。”
“真的嗎？”
我把懷裏抱著的東西都在亭子裏的桌上，攤開讓她選。
江如畫在裏麵找了一圈，沒找到喜歡的很是失落。
“若兮姐姐，能不能把姑姑送你的玉牌送我？”
“你想要姑姑的玉牌？”
江意慕忽然上前，攔下我。
“如畫妹妹，這是祖母送給姑姑的嫁妝，很是貴重，若兮晚些是要將玉牌交給父母保管的，這樣的貴重的禮物，若兮不能做主的，還要看看父母的意見。”
江如畫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為什麼，姐姐從小什麼都有，我卻沒有，就因為我的父親是次子，不是家主嗎？”
我都驚呆了，江如畫茶是從小就培養的？
江意慕突然劇烈的咳起來，捂著胸口，倒在地上，臉色通紅，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糟糕，這是血液變熱，要發狂的節奏了。
“快，快去找母親。”
身後的侍女趕緊轉身朝著大堂跑去，不一會兒江若兮的母親就來了。看看江意慕的手背和脖子，抱起江意慕就往房間跑。
我跟隨父親來到江意慕的房間門口，卻被父親擋住。
到了晚上，賓客都散了，我還坐在門口。
“若兮，你怎麼還在？”
江若兮的母親出來了，滿臉的疲憊，手裏拿著姑姑送到玉牌。
“兄長怎麼樣了？”
“他沒事已經睡下了，你現在可以悄悄進去看看。”
我躡手躡腳，輕輕的進到房間。
江意慕躺在床上，穿著一身白色的裏衣，麵色很蒼白，臉上都是虛汗。手腕上纏著紗布，房間有一股的薄荷香，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看著睡著了，但是眉眼擰在一起的，看著很不舒服，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剛準備走，江意慕醒來了。
“若兮，你來了？”
“你好些了嗎？”
江意慕往裏麵挪一挪，睡到最裏麵，把外麵的半張床讓出來。江意慕拍拍床。
“若兮，過來？”
我走過去，坐在邊上。
“若兮，躺下啊。”
我驚訝的看著江意慕，什麼？躺下？
“若兮，好幾個月沒見過你了，你躺下陪陪兄長，聊聊天吧？”
“為什麼說幾個月沒見？若兮和兄長不住在一起嗎？”
江意慕起身，扶著我躺下，將被子分我一半。
我看看自己，也就八九歲的樣子，江意慕十三四歲的樣子，兄妹之間，小時候躺在一起，不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