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聽聞師父曾經和罪神惡鬥。當時罪神淵出逃,為禍雪原,師父還是個小小少年,拿著蒼南劍就前去追捕,與淵大戰一場,將淵重傷,封印在雪原,但是師父竟然沒受傷,就是劍鞘被毀,自此蒼南劍就像沒有封印一樣。不然就憑小師妹這點修為,怕是拔不出來,更別說偷出來,拖著跑了”
“所以,小師妹,你還敢用這把劍嗎?”
“敢啊,有什麼不敢,就是太沉,我拿不動,等我長大就可以了。”
“小小年紀,膽子真大,偷師父蒼南劍還這麼囂張。”
“這不是偷的,真不是偷的,師父給的。”
江若兮急得跺腳。
“確實不是偷的。”衡樾笑著走出來。
“弟子拜見師父。”
“弟子拜見師父。”
“師父,師兄們剛剛說的可都是真的?師父真有那麼厲害?但若兮為何從沒見過師父練劍?”
“師父隻有對戰才用劍,平常從來不碰的,因為蒼南劍一出,必有殺戮。”
“若兮想看?師父為你們舞一段如何?”
“好。”
衡樾三十出頭的樣子,一身淺淺的藍色的寬鬆的衣袍,拿起古銅色的蒼南劍,在上清台大殿的廣場上。
英姿卓絕,動作行雲流水,劍鋒所到之處,勢必風起雲湧,衡樾已經刻意收斂鋒芒,但是山間的雲霧還是跟著翻滾起來。
清臨境上麵的玉魂和霄神的花瓣,跟隨著風,一紅一白兩股風繞著衡樾周身的霧澤旋轉飄落。
看呆了所以的師兄弟,待衡樾站定,收起劍,大家久久才回過神來,連連拍手。
衡樾把劍遞給身後的司空途,司空途恭敬的雙手接過。
“若兮,蒼南太過凶烈,殺意太盛,不適合你,為師定會為你打造一件屬於你的法器,如何?”
“好,但是師父,不能比蒼南劍弱啊。”
“好。”
“師父,走,現在我們就去首山挖銅,回來鑄劍。”
“哈哈哈”
江若兮小小個子,拉著衡樾的袖子就往下山的石階跑,身後的師兄弟被逗得哈哈大笑。
“若兮,這首山已經不在這裏了。”
“師父,那怎麼辦?”
“若兮,師父這山頂種著一棵上萬年的竹子,受萬年霜雪寒氣浸染,通身雪白如同玉石,堅韌貴重自然不必多少,你若是找到,師父為你打磨,煉成法器如何?”
“竹子做的法器,會很厲害嗎?”
“笛音清寒動聽,能夠幻化霜雪,化雪為劍,如何?”
“好,這個有趣。師父,等我,若兮這就去找。”
江若兮帶著兩個侍女,從山腳到山頂,來來回回找了好幾天。每天回來都有驚喜,第一天回一隻周身通紅的蟋蟀,急匆匆的捧著上山,在清臨境的石階上還摔了一跤。
衡樾趕緊起身,把江若兮扶起。
“還未上來,就行如此大禮?”
“師父是這世間最厲害的神君,若兮理應日日叩拜的。”
第二天江若兮用帕子包著,抱回了一堆山中各色的果子,紅的、黃的、黑的、綠的都有。
“師父,這是徒兒山中所得,不敢獨自享用,特來獻給師父。”
“若兮,果真一個都沒偷吃?”
“吃了,就吃了一個枇杷,其他的果子若兮不認識,不敢吃。”
“所幸,若兮不敢吃,這是棗,紅了就能吃。但這是梅子,還沒長大呢,肯定又酸又澀。還有這黑色的果子,萬萬不能使用,這是有毒的。”
“啊?有毒?吃完會怎麼樣?我吃著覺得甜甜的,怎麼會有毒?”
衡樾抱起江若兮就往院子裏走了,迎麵遇上的師兄弟,見到衡樾如此慌亂,都趕緊跟上。
江若兮病了幾日,恢複後上清臨境拜謝師父。
“若兮,好些了嗎?”
“若兮謝師父救命之恩。”
“快來,你看看,這霜竹,可喜歡?”
衡樾將霜竹遞給江若兮。江若兮驚喜的接過來,果真通身雪白,觸感冰涼,光滑如玉。
“若兮再次謝過師父。”
“起來吧,師父教你怎麼用。”
衡樾跪坐在玉魂樹下,把江若兮抱在身前,手把手的教會江若兮如何拿霜竹,如何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