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信?”
餘唯初將手裏捏成一團的信件遞給我。
信上寫著:宋君有十七子,但唯獨偏愛第八子。此子名儼,三歲通詩詞,五歲曉經書史籍,九歲善騎射,十六歲善辯,百官誠服,稱為賢王。宋君深感欣慰,寄予厚望,於是屢次嘉獎其太傅。然賢王英年早逝,太傅辭官歸鄉。現林恒已經尋到太傅,於雲中城藏書樓整理書籍。
落款也是林恒,太傅?藏書閣?難道是我認識的無涯閣的爺爺奶奶?
我看看哭成淚人的餘唯初。
“小初,宋言就是去接他的師父去了,不用擔心的。”
“但是宋言是將策天鐧握在手裏的,好特意交代所有人封山,等他回來的。”
難道江意慕說的都是真的?宋言說封山,想必不會是小事情。
“小初,你別急,我去看看,雲中城我去過的。”
我剛要走,迎麵就遇上江意慕。
“蘇與,你這是要去哪?”
“雲中城。”
江意慕一路跟著我,來到雲中城。
我剛進入雲中城,落在雲巔閣,尋硯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蘇與姐姐,你真的來了?”
“尋硯?你知道我要來?”
“公子說了,他寫信派往梅林和赤魔山,邀請大家前來觀禮。”
“什麼禮?”
“蘇與姐姐不知道?還是害羞了?”
尋硯看著我,一笑得很開心,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當然是公子極為城主,還有和蘇與姐姐的婚禮啊。”
我看看江意慕,江意慕也看看我。
“大婚?我怎麼不知道?沒人告訴我,你家公子也沒和我商量過啊。”
“公子說,蘇與姐姐一定會答應的,這是為您準備的驚喜。當日我隨公子從清臨境回來,公子就命人開始準備了。兩位請隨我來吧,公子和宋山主都在裏麵等二位了。”
跟著尋硯來到大殿,宋言一身紅衣,滿頭白發的倒在地上,披風散落在地上。林恒坐在軟榻上,喝著茶,端端正正的坐著,看著倒在腳邊的宋言。
“宋言?你怎麼樣了?”
我扶起宋言,看著他嘴角流著血,滿眼通紅。
“林恒,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與,你來了,正好,宋言,你自己說吧。”
宋言看著我,眼睛通紅,眼裏都是難過,含著淚,又硬生生忍回去。
“蘇與,這就是熾焰令,今日我將它交給你。”
“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自己守護,要交給我?”
宋言拉過我的手,將熾焰令放到的我掌心,我看著從他掌心出來,落在我手裏的熾焰令,就像一團火一樣,紅的鮮豔。
宋言忍著痛,艱難的要爬起來,江意慕攙扶起來,讓宋言靠在他的身上。
“林城主,宋言告辭。”
林恒忽然起身,放下手裏的茶杯。
“慢著。”
“林恒,你到底對宋言做了什麼?”
現在的林恒,變得完全不認識一樣,看著還是一身白衣,端莊儒雅,但是眼神冰冷,說話的口吻也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
“蘇與,我可什麼都沒做,是宋言自己打傷的自己,他自己廢去一半修為,自降為晉仙階品,用一半的修為換兩個人的自由,我沒攔住啊。不過就是兩個看守藏書閣的下人,想要就帶走吧。但是明日就是我和蘇與大婚,宋山主,你是蘇與的朋友,不如明日觀禮,喝了喜酒再走?”
“什麼大婚?林恒,你是不是應該跟我商量一下?”
“蘇與,你既然已經收了我的玉牌,在赤魔山我也表露過心跡,你可是沒拒絕,既然遲早都要成婚,不如就選在明日我繼承城主之位的大日子,雙喜臨門有何不好?”
“林恒,我是沒拒絕,但我也沒答應啊。”
林恒忽然走向我,將我逼得不得不後退。
“蘇與,你最好還是先下去好好準備明日的大婚。”
“林恒,你——”
忽然,我感覺小腿的皮膚下有什東西再爬,忽然又停止了,這熟悉的感覺——鉤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