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東西,她一樣都不要……
祝辭拿著離婚協議書回到了兩個人居住的別墅,隨後又將給的銀行卡以及無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放在了協議書旁邊。
隨後蒼白的唇瓣劃過一抹慘淡的笑顏。
無論是給的那兩張共計五千萬的銀行卡,還是這兩年來給她所有的生活費,亦或是當初無聲無息的領結婚證的現場給她的鑽戒,她都沒有留下。
直至走出別墅,她才將手機從兜裏掏出,撥通了一個電話,音色冷漠,
“我離婚了,來接我。”
……
半個小時後。
一輛黑色邁巴赫出現在祝辭眼前。
駕駛座上走下一個衣著得體,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
他有些激動,但還是恭敬的垂下頭去,“祝小姐,我們先回家還是去公司?”
祝辭邁步入車。
後座上,她輕嗤一聲,落在窗外的目光顯得尤其淡薄,“我‘死’的這兩年,我的叔叔伯伯們應該快要把祝氏給敗光了吧?”
“是。”李黎眸色閃過一抹複雜,隨後沉歎一聲,“祝氏現已是強弩之末,您若是再不出手,想必撐不過今年。”
祝辭聞言半闔著眼,音色微沉。
“先回家,訂一個大點的蛋糕,今天我生日。”
她輕笑,“算賬的事……不急。”
聞言,李黎麵帶猶豫。
片刻後,他指腹捏緊方向盤,聲音緊繃道:“現任祝總,也就是您的大伯,如今就在老宅,所有的一切……幾乎都在他的掌控中。”
祝辭恍若未聞,隻是指尖輕搭著隱隱作疼的太陽穴,蒼白的唇瓣溢出一句嘲諷的呢喃聲。
“看來,這個生日是注定要過得不消停了。”
……
然而,此時已然離去的祝辭並不知道。
就在她離開別墅的兩個時辰後,那一抹修長的身影再次踏進了別墅中。
“喬先生。”
從廚房裏走出的保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臉色,“夫人剛剛了,在桌子上放了幾樣東西後就離開了……”
保姆言罷垂頭,沒敢直言夫人放的其實是離婚協議書。
“她走了?”
不等保姆把話說完,冷眸忽然一掀,他說了要把這個別墅留給她,怎麼……
“是。”
保姆垂頭應著。
“我知道了。”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聽到唐晚禾出事的消息,他幾乎是沒有深思就連忙趕了過去。
慶幸的是,晚禾沒事。
薄唇抿成了一條支線,緩步走向一旁的茶幾,上麵放著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以及三張銀行卡和一枚鑽戒。
離婚協議書上,祝辭還劃掉了他給的所有離婚補償條款。
男人見狀冷眸驟然一縮。
她,什麼都沒要?
其中一張銀行卡,是他在領結婚證的那天給祝辭的,祝辭本就是孤兒,沒有一技傍身,就把這張銀行卡給祝辭當成生活費,每個月都會固定往裏麵打錢。
微繭的指腹在銀行卡銳利的邊緣上輕輕摩梭。
一股刺痛感從指腹席卷手掌。
轉身望向在門外連大氣也不敢喘的保姆,“她在這裏的兩年時間,一分錢都沒花?”
“當然是花的。”保姆細想片刻後才道:“但是夫人好像從來沒有用過這張銀行卡,而且夫人很節儉,幾乎沒買過很貴重的東西。”
聞言,隻覺心髒在頃刻間陡然緊了一下。
掌心裏的離婚協議書被他攥成了紙團。
薄唇溢出一絲冷笑,他壓下輕顫的瞳孔,“她是想用這樣的方法讓我覺得她可憐,然後對她愧疚麼?”
保姆不敢回答這話,隻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不知在臥室中站了多久。
隻是等到走出去的時候,他的雙腿已經麻木。
他背靠冰涼的牆壁,從兜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則熟悉的電話。
“查一查祝辭去哪兒了。”
那邊的人低聲應了一句,“是。”
電話被掛斷。
的指腹輕撫著離婚協議書上祝辭的署名,雙瞳一片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