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覺得都這麼委屈了,牧塵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瞬間慌了,她一把握住牧塵的手急切道,“牧塵哥哥,你不喜歡希希了嗎?是因為姐姐嗎?你難道忘了她以前是怎麼傷害你的嗎?他害得你丟臉,被人嘲笑,是希希陪著你的。”
牧塵煩躁的將手抽了回來,盯著她哭唧唧的臉不耐煩道,“我已經很煩了,你能不能別拿一張哭臉對著我,喪氣!”
他說完轉身徑直進了門,卻將緊跟著想進來的程希關在了外麵。
程希整個人都不好了,牧塵從來都是對她溫言細語,寵愛有加,今天不僅凶了她,還將她拒之門外。
一定是溫冉,一定是溫冉這個狐狸精勾引了牧塵。
她一定背著自己跟牧塵哥哥說了什麼。
她就是不爽自己和牧塵在一起,她怎麼那麼賤!
程希的胸口像被埋著炸彈,她渾身僵直,死死的攥著手,指甲陷進了肉裏,疼痛卻讓她越發的瘋狂。
“溫冉,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麵前!”
……
而這邊,俞風城真的叫來了消毒人員將工作室裏裏外外噴了個遍。
溫冉也沒管,任他在那裏胡鬧,自己則去了三樓畫室,沉浸在設計之中。
在色彩和線條的世界裏,溫冉仿佛卸掉了所有的情緒。
無論是悲痛還是蕭殺,她平靜的像一個廣闊的湖。
幽藍神秘。
俞風城在門口看了很久,隻是看著,眼睛裏逐漸閃動著癡迷的光芒。
他的姐姐永遠這麼令人著迷。
直到溫冉收筆,太陽已經落山,黑暗來的迅速,溫冉看了看時間,有些著急。
“畫室你清理一下,我先回去了。”
俞風城乖順的點了點頭,看著那副剛剛完成的畫稿,心髒再次被驚豔充斥的狂跳不已。
溫冉活動著四肢,去路邊搭車,忽然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了她麵前。
“小姐去哪?”
“你是黑車?”
溫冉微微挑了一下眉。
對方倒是回的大方,“我這是剛下班,順道幹點私活補貼一下家用,小姐你別害怕,我可是正經人。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點,這條街可不好叫車。”
溫冉略一沉思,開門上了車。
車子很快朝前開去,卻是轉了個彎,駛入路燈極少的小路。
“這條路近!”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向溫冉,笑的很是溫和。
溫冉淡淡的掃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太近不好?”
“為什麼不好?”
“時間太短,要想問出幕後主使,下手就得重,太血腥不好。”
溫冉活動著手腕。
前麵的司機一愣,下一秒就下意識的踩了刹車。
然後溫冉瞬間踩到椅背上,比司機更快的穩住身形,身形如貓,靈巧越到駕駛室。
鎖喉開車門,一氣嗬成。
“噗通”一聲。
司機還未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溫冉踩著後背摁在了地上。
“說,誰指使的?”
司機拚命掙紮,可後背上的腳卻紋絲不動。
他萬萬沒想到,一個看上去嬌小纖細的小丫頭片子,竟然力氣這麼大。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個黑車司機!”
溫冉冷笑,“你連我去哪裏都不問就說順路,我上了車也不說價,也不報表,最主要的是,沒有一個黑車司機,會戴這樣的手套。”
視線落在司機那雙黑色的手套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