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狼狽的程言言跌坐在滿是雜物垃圾的地上,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猙獰,想到某種可能心,程言言心中閃過濃濃的恨意。
他們,都在看自己的笑話。
也不想想,自己那時候可是想要程暮辭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現在,程言言想當然的認為自己被瘋狗羞辱的時候,這兩個人,沒有及時出現幫助自己,就是想看自己狼狽的樣子。
不得不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程暮辭看著那邊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程言言,臉上譏諷的表情一閃而過:“程言言,你要搞清楚,要是我想看的笑話,剛才就不會在瘋狗想要對你施暴的時候出現。”
可惜,程言言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被瘋狗甩了一巴掌的事情,對於程暮辭的解釋根本就聽不進去。
程暮辭也就是想解釋那麼一句,發現程言言依舊是那副無藥可救的模樣之後,便嗤笑一聲,看了一眼邊蘭。
收到程暮辭眼神示意後的邊蘭,一把拉起程言言,向著那邊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阿德走去。
看著程言言踉踉蹌蹌的步伐,程暮辭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感覺有一絲絲的冷意。
就在這時候,程暮辭隻覺得肩膀一沉,一件帶著明顯體溫的定製西裝外套出現程暮辭的身上。
程暮辭毫無焦距的眼神跟身邊的男人對上,顯得有些茫然。
傅南鈺輕笑一聲,開口道:“後悔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將程暮辭滿心的茫然徹底打散,程暮辭的眼神慢慢恢複了該有的清明。
看了看身上的外套,程暮辭不管不顧的慢慢的將自己半張臉都縮在了那件給自己帶來溫暖的外套中,聲音悶聲悶氣的說道:“沒有,隻是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這件事。”
看著程暮辭露出來的眼睛,傅南鈺笑道:“那就先回去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後麵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程暮辭點點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程暮辭現在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定定的坐在那個地方發著呆就好。
也不知道傅南鈺是不是真的有讀心術之類的事情,直接將程暮辭帶到了A市邊上的一座山腳下,這裏背靠深山,麵朝農田,十分的幽靜。
將有些神遊天外的程暮辭拉倒一幢木樓的二樓露台上,傅南鈺轉身就離開了。
雖然程暮辭心中想要張嘴問問,傅南鈺,這裏是哪裏?他要去幹什麼?但是滿身的疲憊讓程暮辭根本沒有張嘴的欲望。
便也就隨著傅南鈺去了。
程暮辭呆呆的看著湛藍的天空中,幾朵形態各異的白雲,隻是覺心中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似乎慢慢的都消失了,天地之間,似乎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暮辭的視線開始慢慢的遊離起來,一會落在遠處的農田中,耕作的農人身上,一會又落在不遠處,兒童嬉笑的聲音上。
程暮辭的表情慢慢的舒緩開來,感受著穿過木樓的風聲,嘴角慢慢的勾起,露出了一絲笑意。
直到程暮辭回過神來,才發現剛剛離開的傅南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坐在程暮辭對麵,手上的動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