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錦訝然,隨即應聲好。
晏沉修動作一頓,卻也沒再說什麼,想著她腦袋上的包還未好,便命人送了果酒。
他也是一時習慣,平日與席淵喝酒道謝多了,這會兒也是順口,聽得那一聲疑問,已是想改口,換個方式,但她又應下來了,於是便成了如今局麵。
此處行宮,不是安北候府,送上來的果酒味道濃烈刺鼻,不知是哪一家的秘方,聞著味伏錦的表情便不對了,想起晏若說這果酒難喝,頓時沒了心思。
“世子今日不忙?”
晏沉修抬手給她倒酒,不忘應答。
“稍有閑空,原定的秋獵改明日,但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多點時間準備,也不至於像今日這般忙的暈頭轉向。
“如此我怎好耽誤世子時間,喝酒嘛,什麼時候都可,世子先忙要緊的事情吧。”
“應了與你喝酒,這點時間不妨……”話落半截,晏沉修抬頭看她,目光微頓,漸漸回過味來。
“不想喝?”
“阿姐說這酒太難喝了,味道也濃,不似我們南江樓的酒,世子還沒嚐過,回味甘甜有餘香,保準你喝了還想喝。”
聞聲,晏沉修眼裏略有笑意,端起酒杯放在唇邊輕抿一口,眉頭輕擰。
“的確是難喝。”
也不知是何果酒,嚐不出來,味道也十分濃烈熏人,既無果酒清香,也無烈酒醇厚,又假又難喝。
晏沉修目光微動,將酒盞放下。
“待回去後,我再請你喝,定要嚐嚐你口中的美酒。”
白得一次見麵機會,伏錦自是應下。
如此晏沉修便不再多待,準備明日秋獵事宜,伏錦起身送他,他前腳剛走,後腳席淵便過來了。
伏錦笑臉迎人。
“席郡王好生厲害。”
席淵:???
“阿姐早上還與我念叨,說你徇私舞弊,險勝她一局,還要與你再來兩回合。”
話裏揶揄之意盡顯,也是伏錦護短。
這追人就追人,比什麼喝酒,害的阿姐如今還是頭疼的厲害,喝了醒酒湯都沒什麼效果。
聞聲,席淵也是一臉的苦不堪言,甚至抹了把臉。
“我這不是來認錯賠罪了。我也不想與她喝酒,你是不知她這鬥誌昂|\/揚時的脾性,誰都拉不回來。”
說著說著,席淵自個兒還喊冤呢。
昨兒席上不知誰說了一句酒量好,旁人詢問他,他一時嘴快說自己千杯不倒,比晏若還能喝。
晏若征戰沙場時,與軍營的將士們一同喝酒,千杯不醉那是出了名的,上京裏亦有些耳聞,也曾親眼見過,一聽這話便開始起哄。
好巧不巧的,這話晏若聽見了,勝負欲起來,便硬是要與他比試,在場的人起哄,他還能怎麼辦,直接認輸隻會讓她更生氣,她最厭惡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懦夫,他也覺得自己喝不過,可誰曾想,她昨兒竟是真醉了。
“阿姐還在睡,你要等一會兒了。但我說你來賠罪,手裏好歹拿些什麼,路邊的野花也行啊,就這麼兩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