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三十了,又和您同輩,不叫叔叔,我也不能叫爺爺啊。難道要叫他兄長嗎?”
楊夫人曾做了南老夫人幾日義女,若算起來,的確是和南衡同輩。
本來都不注意這個事,現在被楊姝這麼一說,楊夫人更是渾身都不自在。
和自己同輩的人,如今要做自己女婿……
楊夫人擺擺手,算是不管這事了,鬧得楊姝覺得莫名其妙。
她們留下本就是因為伏錦的傷勢,知道沒什麼,便不再逗留,等出了門,楊夫人才知南衡也等著呢,現下看還有些尷尬。
但再尷尬,那也是要麵對的。
伏錦陪她們一塊去和侯夫人說一聲,侯夫人留她們用晚膳,留不住,便送到了門口。
侯府本欲派了人送她們回去,因著南衡在,南衡說要送,才沒有堅持。
等人走了,侯夫人與伏錦說著話,一塊往府裏走。
“南衡這孩子之前不怎麼出來,見的少,現在看來倒也還是個不錯的,就是年紀大了還不娶妻,夠老太太頭疼的。”
侯府與南府也是有交情的,侯夫人說話也是隨意。
伏錦笑笑沒說話,轉而問起了晏若。
“阿姐呢?”從方才就沒看到人了。
“席淵被帶進宮去了,少說要吃些苦頭。席年本是來與她說一聲,讓她別擔心,架不住她自己要去宮門口等著,便一塊去了。席淵也是個膽子大的,好在他對阿若一片真心。”
雖說之前席淵與晏若他們一塊長大,但看著長大和做女婿是兩回事,侯夫人與侯爺沒有多加幹涉便是對席淵很不錯了。
席淵入贅,他們雖不讚同,但不乏對他的認可。
“他對阿姐真心,阿姐對他自然也是。”
伏錦說完後,覷著侯夫人的神色,便又開了口。
“夫人,說句不該說的。近半年來,侯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往後是風平浪靜還是越演越烈,答案顯而易見的。”
一次兩次,當次數累極多了,上麵那位放任的越來越多,侯府一次次的化解,那位還能忍下去嗎?
樹大招風、功高震主,不是放權就能讓那位放下猜忌的。
侯夫人沒說話,看著她。
伏錦彎唇笑了笑,緩和氣氛。
“不過有侯爺和世子在,會好的,阿姐也很厲害。”
“這話可不能讓他們聽見,不然尾巴要翹上天了。”
兩人說說笑笑,仿佛剛才那話說過就忘,誰也沒放心上。
快到晚膳時,晏若回來了。
外頭烏雲陣陣,似是要下雨一般。
除了她,還有席淵。
直接被抬回來的,後背血糊糊的,血直接侵染了衣裳,順著衣角流了一路。
晏若繃著臉,好看的眼睛滿是赤紅,一直握著席淵的手,與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席淵半閉著眼,偶爾也能回應兩句,更多的是疼的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他都是笑著的。
昏迷前最後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