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氣笑了。
合著你照顧人家姑娘,把人家姑娘照顧的娶回家了。
“等伏夫人回來你自己交代吧。”
侯夫人實在不想再理他了,丟了話便進去了。
兒子姑娘,沒一個婚事能省心的。
外頭的侯爺也琢磨出兩分不對勁來了。
“你個小崽子,把主意都打在你爹身上了。”
席淵這事本就惹聖上不快,他這又不交兵權,這小子又成天在聖上麵前晃蕩,聖上不打他的主意打誰的主意。
晏沉修麵色沉穩的站起身。
“兒子回了。”
話落人就走了,還貼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翌日一早,抱竹和行月難得的都穿戴整齊的跟在伏錦身後。
乍一看行月與抱竹一色的青衣,還有些不習慣。
但這樣也很不錯,紅色太張揚了,青色遮掩了幾分她容貌上的媚意,多了幾分溫婉,低眉順眼時也不過分引人注意。
就是她不自在的動來動去,像是被什麼給捆著一樣。
伏錦輕笑。
“倒也不必穿成這樣,你也不是我的丫鬟。”
本質上,她隻是與行月達成共識,暫時用一下人手,行月借著她庇佑。
畢竟按照行月這樣的性子,多半是待不住的。
沒想到她這話一出,行月不高興了,別扭的小聲道。
“這樣也挺好。”
伏錦挑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直接挑了明話。
“你要想做我丫鬟也行,讓抱竹告訴你要求,覺得自己能做到就行。”
行月的身手不差,至於性子什麼的,她要求沒那麼高,的確也缺人,一時半會行月是走不了的,可以繼續看看,若真的可行,也不是不能答應。
聞聲,抱竹盡忠職守的彎唇一笑,娓娓道來。
“第一,不能過問主子事;第二,主子的話不能違背,不能多問;第三……”
洋洋灑灑,及至晏沉修來了,這話都沒說完,行月的表情都麻木了。
抱竹有眼力見,適時的停下,瞥了行月一眼。“回去再好好說。”
行月:……
一行人往外走,到馬車前,抱竹要上前扶著伏錦,剛動一步,便見晏世子已經扶著自家姑娘上去了。
可見的,二人姿態親密,不似之前總是看著親近,實則疏離。
她有些不明所以,是她離自家姑娘身邊太久了嗎?
怎麼瞧著這兩人不太對勁呢。
昨晚也是這樣,伏錦倒沒太大的感覺,她要坐在側邊,卻被晏沉修指了指,坐在中間主位。
他還在後頭,伏錦便也隻能先行坐過去,等他上車,便坐在了她之前想做的側位。
她看了眼沒說話。
車內溫度適宜,底下墊子厚實,馬車行駛平穩,亦感覺不到顛簸和不適。
桌上有糕點,茶水,還有一包栗子。
他骨節分明的手,在剝一顆顆金黃的栗子,然後放在了她的麵前。
她看的稀奇。
“這一早上的,你從哪裏買的?”
栗子這種一般是午後到晚上的這段時間有,早上一般不開鋪。
“阿姐手裏有個小的糖果鋪子,提前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