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蕖氣得牙癢癢,她定要將此事告訴爹爹!
司寧這個傻子憑什麼這麼欺負自己,不就仗著是端王妃麼!
她哼道,“端王妃好大的口氣。”
司寧笑著把麵紗給她帶上,司蕖想掙紮,被司寧緊緊按住。
“司二小姐若是有底氣,也可以反駁本王妃。”司寧動作不輕,固定麵紗的小發簪狠狠戳下去。
疼得司蕖直抽氣,“你弄疼我了!”
“不疼怎麼會長記性呢?”
這是從前司蕖經常對原主的話,司寧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司蕖聞言一愣,“端王妃這是在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司寧一邊給她整理麵紗,一邊淡淡道:“司二小姐說的是哪個私仇?意圖殺害長姐還是……在長姐的嫁妝中,塞死人的東西?”
司蕖嘴唇微張,看著司寧淡漠的笑容。
司寧對上她的眼睛,“私仇太多了,這點教訓可報不了。”
司蕖還想再開口,司寧先她一步道:“好了,這麵紗還真是和司二小姐相配。本王妃聽聞司二小姐還要展示琴藝,千萬莫讓這臉上的痕跡,嚇到了使臣才好。”
“姐姐,我們該走了。”雲橈見她們差不多了,便輕聲道。
她在一旁看得快活,她與司蕖不對付。
畢竟司蕖嬌縱的性子,著實讓她厭惡。
再者便是,她與司蕖在琴藝上不相上下,時常被拿來對比。
所以這兩人有一個不舒服,她就是高興的。
司寧看了一眼雲橈,點點頭。
“司二小姐,回見。”
然而她說完卻沒有走,直直盯著司蕖。
司蕖擠出一個笑容,強忍著憤怒道:“端王妃慢走。”
司寧這才和雲橈離開了。
“姐姐當真是威風。”雲橈帶著些許戲謔。
“真是讓妹妹見笑了。”司寧摸了摸額頭的傷,已經結了薄薄一層疤。
好在這副身子,恢複傷口倒是挺快的。
“我看司二小姐,性子烈得很。”雲橈說罷歎了一口氣,“想來姐姐從前受了不少苦。”
司寧“嗯”了一聲,“不過是從前不懂事罷了。”
她冷笑,雲橈這話說的,多是幸災樂禍。
相比起司蕖直來直往的下毒手,雲橈這種背地裏捅刀子的,才是最難以防備。
“姐姐頭上的傷……可要處理一下?”
司寧停下腳步,“是該處理,妹妹先去吧。”
雲橈沒有扭捏,司寧說完就走了。
畢竟司寧如今的裝束和氣勢,能分走本該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雲橈咬牙,本該是自己才是最耀眼的,可司寧的樣貌顯然比自己勝出一籌。
她嫉妒得很!
宮宴設在外麵,權璟之已經坐了一會兒,卻遲遲不見司寧和雲橈。
他蹙眉看去,卻隻見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款款而來。
怎麼回事,這種場合還要帶麵紗?
再一看,那女子坐在了上將軍旁邊。
權璟之眸色一沉,又是將軍府的人。
“王爺,”柔和的聲音傳來,雲橈帶著淺淺笑意看向自己。
而許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雲橈身上。
權璟之卻沒在意,反而向她身後看去,“司寧呢?”
雲橈坐到他身邊,給他斟酒,“不知道姐姐去何處了,我與姐姐方才分開行走的。”
權璟之沒再說話,但緊緊握住杯身的手卻暴露了他此時的不悅。
司寧這個女人!
莫不是又要給自己找麻煩!
權璟之氣著,卻突然聽見周圍人小聲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