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霄漢也是懵的,隻能去瞪馬、塗二人。
塗大力腦袋低垂,根本不與其對視。
馬彼金則雙眼含淚,心中喃喃:書記,我那天罵趙林然,電話全直播了,實在不敢再得罪他呀!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好多人都懵了,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甚至懷疑潛伏者不止塗大力、馬彼金。
但也有人心中歡喜,比如寧衛軍、柯驍。看著孟飛龍氣急敗壞,和史霄漢無比憋屈的樣子,心裏舒服的一匹。
也有人興趣盎然,比如蘇梓妍,她很想知道趙林然是如何做到的。
本應是焦點的趙林然,反倒成了閑人一個,完全就是看熱鬧神情。
看著趙林然得瑟賤樣,孟飛龍簡直氣炸肺,更深感顏麵受損。
堂堂一縣之長,未來的縣委書記,當著一眾基層幹部,連小小的鎮長都奈何不了,以後還有何威信可言?
再說了,孟飛龍此來,就是打壓趙林然的,不為別的,隻為省直部門查辦石場一事。雖說那些部門查的是鎮裏石場,但畢竟在崇誠縣治下,搞得縣裏非常被動。
盡管不確定趙林然是否參與,但敲打非常有必要,否則必會趁機興風作浪。不承想,興師動眾前來,反倒成了看縣長笑話,豈有此理?
經過短暫調整,孟飛龍又抓到了話頭:“一個常務副鎮長,一個鎮府辦主任,要麼前言不搭後語,要麼昏聵無能。你趙林然身為鎮府主官,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趙林然淡淡一笑:“縣長意思,是我沒教育好他們?”
“不怪鎮長。”
“都是我自個的錯。”
塗大力、馬彼金雙雙搶話。
“閉嘴,沒人拿你倆當啞巴。”
史霄漢終於有了插話機會,趕忙助攻一波,“縣長在檢查鎮府工作,鎮長有義務向縣長述職,並承擔應有的責任。”
孟飛龍沒理會那三人,而是盯著趙林然,追問:“難道不是嗎?”
“我來鎮裏時間不長,沒來得及對他倆教育、指導,以後一定加強相關工作。”
“以後是以後,現在已經出問題了。他倆嚴重履職不力,身為鎮長,不該有所擔當嗎?”
“其實他倆還是……本來打算繼續給他們些機會,既然縣長不能容限,那我隻能現在履職了。”趙林然顯得有些為難,起身來到史霄漢麵前,“史書記,現場接到孟縣長舉報,塗大力、馬彼金嚴重履職不力。根據孟縣長指示,鎮府肯請鎮黨委,對塗大力、馬彼金調查,並做調崗或降職處理。”
啊!還帶這麼玩的?人們一時懵比,深覺不可思議。
“嗡嗡”,
塗大力、馬彼金腦中好似直升機飛過,聲聲蜂鳴不止,一陣天旋地轉。幸好有牆體靠住,才堪堪沒有摔倒,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抖顫著。
麵前的趙林然賤賤的,史霄漢很想問候其祖上,但嘴唇動了幾動,什麼也說不出來。
孟飛龍臉都氣綠了,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樣囂張的,竟然敢撿上司話把。
你要氣死我呀!盡管孟飛龍氣得說不上話,但表情已說明一切。
趙林然笑意更濃,笑紋裏分明寫著五個字——氣的就是你。
屋內很靜,落針可聞,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縣長,我要舉報,有人索賄受賄。”喧囂聲憑空傳來,好似炸雷般響亮。
“噗通”,
塗大力忽的瞳孔大睜,身子一個沒靠住,瞬間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