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弄的?證據呢?”傅紅寒伸出手去。
“我……”穆鵬頓時沒了說辭。
當時隻是口口相傳,哪有什麼證據,自己也不可能錄音的。
“那幾份責任狀是不是你打印的?是不是你傳給我的?是不是你安排專人在現場發的?”傅紅寒一連幾問,更是把對方問得啞口無言。
傅紅寒跟著冷哼道:“哼,就衝你做的這些狗屁倒灶事,假如不是我一力作保,你他娘早讓政法部門抓走了,至少判你個七八年。”
“我,我,我怎麼辦呀?”
穆鵬都快哭了,央求起來,“縣長,求求您,別開除我,好不好?”
“說什麼也晚了。”傅紅寒冷冷地擺手。
“可我工作沒了,我不能沒工作呀。”穆鵬真哭了。
傅紅寒很是厭惡著道:“挺大男人,尿嘰嘰的,丟不丟人?你工作是為了什麼?”
“為了升官掙錢唄。”
“以你的心性,大官根本別想,爬上去也是禍禍社會。就說你現在掙多少吧。”
“起碼五六千一個月,全年都算下來,差不多快十萬了。”
“瞧你這點出息,十萬就覺得不少了?我給你一年三十萬,怎麼樣?”傅紅寒伸出三根指頭。
穆鵬懵了:“你給我三十萬塊錢?”
“不是我直接給你,是給你介紹一份工作,年薪三十萬。”傅紅寒糾正道。
“真的嗎?什麼工作能掙這麼多?”穆鵬立即轉憂為喜。
傅紅寒說了聲“等著”,撥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男人出現在畫麵中,語氣恭敬:“傅少好!”
“安排個人,做公司部門負責人。”傅紅寒直接道。
“好的。您有具體要求嗎?”西裝男人請示道。
“就做綜合處處長吧。年薪三十萬,獎金另算,房補、車補、話補按標準走。”傅紅寒給出指示。
男人點頭應承:“是。”
“人就在我旁邊,名叫穆鵬,做過縣政府辦主任。”傅紅寒說著,屏幕一轉,把穆鵬弄進了畫麵,“就是他,很快就過去,到時直接找你。”
“是。”
“掛了。”
傅紅寒說完,直接掛斷通話,轉頭問道:“還滿意吧?”
“滿,滿意。”穆鵬整個人還懵著,忽著又道,“剛才那不是鴻什麼運天通老總嗎?他叫您傅少。您是官、富二代?”
“不該知道的別亂打聽。”傅紅寒沉聲說過,一指旁邊紙筆,“把你在責任狀上做手腳的事寫下來。”
“寫下來?”穆鵬霎時冷靜,不由得遲疑起來。
工作還八字沒一撇,先把罪證留下?萬一剛才那人是假冒的呢?
“難怪做不成大事。”傅紅寒說著,拉開抽屜,拿出一本支票,“刷刷刷”填寫了一張,“先預付你一年工資。”
三十萬呀!
穆鵬下意識接過支票,雙眼放光。他這幾年沒少經手過支票,絕對是這方麵內行。
很快,公司名稱、公章、簽名印鑒等等驗看完畢,沒有任何毛病,支票是真的。
“寫不寫?不寫的話,我不管了,自有政法部門找你。”傅紅寒說著,就要抽回支票。
“寫寫寫。”穆鵬把支票藏在身後,拿過紙筆,書寫起來。
不多時,完整的犯罪記錄成形,從心態到過程,寫得嚴絲合縫。
“穆處長,取錢去吧。”傅紅寒看過“認罪書”,抬手示意。
“好,好,謝謝您!”穆鵬連連彎腰致意,轉身時差點撞到桌子上。
在臨出門時,忽然又問:“既然您背景深厚,這次為什麼……”
傅紅寒莫測高深一笑:“打草驚蛇,放長線釣大魚,懂不懂?穆處長。”
“懂,懂。”穆鵬滿臉笑成菊花,揣起支票,出了屋子。
待到屋門關上,傅紅寒用手機拍照存檔,然後拿起“認罪書”,直奔組織部而去。
這才是傅紅寒最需要的,否則後患無窮。與此事比起來,安排一個公司職位根本不算事,何況還把人也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