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的。”
那二人應答後,就要離去。
胖子卻說道:“萬一被發現,我們該怎麼圓場?”
“萬一個屁,絕不能萬一。”
聽邢有盈這麼一說,胖子不再廢話,跟著出屋。
邢有盈稍稍一愣後,又追了出去:“你們仨也幫著想想,萬一被發現了,想什麼轍。”
“哦”,三人答話間,已經乘車離去了。
“趙閻王呀趙閻王,你咋又回來了?為嘛偏偏來老子這裏?”邢有盈返回屋子,急得團團轉。
忽得心頭一沉:這家夥該不會發現什麼了吧?老子可是一直保密的,跟誰都沒講過。
他怎麼可能知道?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不成?
邢有盈這麼一想,心裏稍稍踏實一些,趕忙深呼吸平息心情。
在此期間,對講機多次傳來彙報,有的說剛剛升井,有的表示已經讓礦工在井下貓了。
“再確認一遍,是否已經徹底停工,回複。”邢有盈再次鄭重呼叫。
各礦井依次給予肯定回複。
“好。從現在起,不論什麼人問起,都回複一直在停工整改。”邢有盈做過強調後,轉身出屋。
走出幾步後,又快步跑回屋子,迅速打開桌上肉罐頭、花生米等吃食,還拿過白酒瓶倒了半杯酒,又在身上灑了些酒液,才踉踉蹌蹌地重新出去。
離開小屋後,邢有盈繞過前方礦工住宿區,一眼看到了前麵不遠處的兩輛汽車。
一輛正是大寶二寶開的巡洋艦汽車,一輛是很破舊的黑色越野汽車,車燈下有幾人在吵吵。
那是趙閻王專車?車牌號也不對呀。
邢有盈盡管疑惑,但卻沒敢放鬆,走路依舊趔趄,還打上了酒嗝。
“靠,鬧球甚咧?”離著兩輛汽車近了,邢有盈乜斜著眼睛喝問。
“老板,這人說車上有趙縣長,還說要見礦領導。我跟他們要手續,他們又不給提供,汽車看著也不像,我擔心是同行搗亂,就僵持在這了。”大寶跑過來回應。
“汽車是夠舊的,跟趙縣長上午坐的也不一樣。不過趙縣長低調、樸實,也說不準隨便找輛車坐。”邢有盈來到近前,眨巴著小眼,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
邢有盈忽然瞅上顧直,驚呼著向車後走去:“哎呀,這不顧科長嗎?趙縣長,趙縣長在哪?”
“邢老板,你到底是眼神好,還是不好?顧秘書在黑影裏,你都能看見。我坐車裏,你卻找不著?”趙林然說笑著,從車上走了下來。
“哎呀,趙縣,呃,縣長,不知大,大駕光臨,有失遠,遠迎,萬望恕罪。”邢有盈酒嗝聲更響,從車後繞過來時,還故意差點絆倒,“這,這不是晚上沒什麼事,喝,喝了點嗎。”
“加班加點生產,能不忙?”趙林然似笑非笑。
邢有盈呲牙一笑:“嘿嘿,趙縣真會開玩笑,近些天一直停工整改。自大前天您到礦上檢查後,我們更是嚴格按照整改單整改,哪敢生產?”
“老板,不是大前天,是今天上午。”大寶趕忙插話。
邢有盈打著酒嗝,含混地笑罵:“胡說八道,當著縣長麵,呃,還胡咧咧,明明過兩個黑夜了,呃。”
“老板真喝多了。你可千萬清醒著,趙縣長還要檢查工作呢。”二寶也跟著插話,還過來扶了一下。
“邊去。”邢有盈抖胳膊甩開,伸手去扯趙林然,“趙縣,走,檢查工作。”
看著三人一喝一和的樣子,尤其是邢有盈假裝抓空的右手,趙林然心中不由冷笑:現在跟我裝相,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