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有盈不由得起急:“那不是要我命嗎?工人沒活幹,到時去上麵鬧騰,可怪不得我。”
趙林然冷了臉:“你還想裹挾工人?那就再加一條。在停工期間,有盈礦業必須支付每名礦工最低生活保障金,保障金不低於當地標準,而且不得限製礦工在此期間打零工。”
“你他……”
邢有盈忍住罵髒話衝動,簡直目眥欲裂,“你這是不讓人活呀,我不服。”
趙林然不再理會邢有盈,而是看向了王伯舉:“王書記,你覺得我的處置是否合理?”
王伯舉正考慮如何應對發難,聽到這樣的詢問,隻能回複:“合理。”
“那就辛苦王書記了,請政法部門配合查封礦區,並負責維持秩序,及時製止不法分子生事。”趙林然語句看似客氣,但卻有命令的意味。
先前有把柄在,而且趙林然提議並不過分,王伯舉實在沒有推諉理由,隻能衝著現場人發狠:“公檢法各部門,立即配合查封礦區,遇有反抗甚至生事者,直接抓捕。”
覺著自己的說法容易留人話柄,又馬上補充,“安全生產無小事,生命安全大於天,適用頂格懲處。”
“是。”數百政法人員齊聲響應,立即配合職能部門,投入到查封工作中。
就眼前的陣勢,誰敢鬧事?
何況工人利益得到超常規保障,更沒有鬧事的理由。
礦區管理人員之前已被製住,哪裏還有反抗的能力與勇氣?
靠他媽的,趙閻王果然是厲鬼,說整人就整呀,整死老子了。
邢有盈怒火滿胸,有萬千不甘,但此時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卻做不出任何應對反應來。
政法人員本就是來執法的,不承想頭領卻被他人搶白,還被人當下屬使喚,大都憋著一股火。現在終於有了發泄出口,豈會客氣?執行起決定來,嚴之又嚴,根本沒得商量。
這可苦了礦區管理人員,別說趁機轉移公司財物,就是個人用品都別想帶走,整個被當嫌疑人對待了。
注意到這種情形,邢有盈的火氣又加了個更字,簡直火冒三丈,卻偏偏不敢有任何反抗,生怕再罪加一等。
“啪啪啪”,
帶著大紅印章的封條貼出了上百張,大到礦井入口,小到礦燈充電器,能貼全貼,唯一留著門的就是幾個臨時活動間,還有一間職工食堂,男女廁所各一個。
趙林然整個檢查一遍,比較滿意:“王書記,幹的不錯,以後再接再厲。”
再接你媽!老子不是你下屬。
王伯舉幾乎要罵字出口了,是忍了再忍才忍住。麵無表情地回應:“還有什麼事?”
“暫時沒有了,不過要隨時關注封條完好情況。”趙林然說完,率先走了。
王伯舉黑著臉,也上了汽車。
“轟轟轟”,
一輛輛汽車呼嘯而去,轉眼隻剩下礦區管理人員。這些人麵麵相覷,神情木然,還沒緩過勁來。
邢有盈更是“撲通”一聲再次摔倒,大躺在冰冷土地上,從裏到外得透心涼。
現在他隻有一個念頭:老天開眼,收了趙閻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