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顏的小臉更燙了些:“我知道的,二哥放心罷。”

黎煜景便趁機將祖母與母妃的話帶到:“祖母與母妃念你念得緊,要不今晚去王府用晚膳?”

這算是發出邀請了。

“太子殿下一道去,祖父一直念道要與殿下飲酒。”

黎語顏看了眼夜翊珩,拉了黎煜景的袖子,小聲說:“我過幾日再去。”

“為何要過幾日?”黎煜景不解。

黎語顏無法,隻得更小聲說:“我那個不方便。”

黎煜景這才恍然,俊臉一紅:“那就過幾日。”

薑樂成不甚明白,當著兩位殿下的麵,他不敢問。

在黎煜景提出要回去時,他便自告奮勇地相送。

將人送到東宮門口,薑樂成這才問:“太子妃殿下為何不方便?你一聽就明白了,莫非你們兄妹之間打的啞謎,就你們兄妹知曉。”

黎煜景掃了薑樂成一眼:“我說小公爺,你如今還是單身吧?”

“這與是否單身有關?”薑樂成更是不解。

黎煜景輕輕笑了笑,他如今身旁有羅夢兒,女子之事,自然知曉一二。

這個薑樂成肯定是單身,這才沒有反應過來。

在門房那取回馬鞭,黎煜景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喂,二公子,你還沒告訴我緣由呢?”薑樂成雲裏霧裏,想到被人看扁了,遂大聲喊,“我已經不是單身了!春柳,春柳便是我的女人!”

適才之事,也不是非要知曉,就是黎煜景這態度,讓他有些不滿。

還沒正式當上兵部尚書呢,就如此狂妄。

他套近乎的機會都不給,多說幾句話都不行。

更讓他氣悶的是,黎煜景似乎有意中人了,竟隱有嘲笑他還是單身的意思。

越想越不爽快。

薑樂成轉回身走的時候,迎麵遇到春柳,便將適才之事同春柳說道起來。

春柳噗哧笑了:“你誤會二公子了。”

“啊,我如何誤會他了?”

“二公子為人和善,是黎家四位公子中最為溫和之人,怎麼可能無端嘲笑你?”春柳笑著解釋,“他不說清楚,那是怕彼此尷尬。”

“彼此尷尬?”

薑樂成發現自個挺聰明的腦袋瓜,今日很不好使。

春柳壓低聲,以手遮唇,與他耳語:“女子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日不方便。”

“你也有?”薑樂成不禁有好奇。

春柳忍不住又笑:“那是自然。”

兩人邊說邊走,冷不防地看到夜翊珩,兩人忙見禮。

夜翊珩眼風一掃,嗓音清冷:“薑樂成,活該你單身那麼久,有空會去研讀幾本醫書吧。”

薑樂成連忙稱是。

要看醫書,本可以問淩朗借。

奈何淩朗被派出去了,他又不便問太子妃借,隻好回自個家去。

在書房翻牆倒櫃地尋了幾本醫書出來,這才知道女子有月信。

連連拍了自個腦門,不怪黎煜景,也不怪太子殿下,隻怪他自己。

他真蠢呐!

竟然還問春柳有沒有。

得虧春柳大度,換作旁人,絕不肯與他好了,屆時他上哪哭去。

細細回想,午膳那會,太子殿下抱著太子妃離開,原來是在嗬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