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夜淩軒怒喝一聲,對著周娘子道:“王妃犯的錯,自有本王懲罰她,你一個下人也敢以下犯上。”
雲綰月雖然該死,但絕不是這個時候,所以夜淩軒將周娘子攔了下來。
周娘子被他一喝,頭腦清醒了一些,不敢再造次了:“奴婢,奴婢隻是被氣昏了頭腦,還望王爺恕罪。”
夜淩軒轉頭看向雲綰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你可知罪?”
身上的痛,遠不及此時心裏的痛。
原主的情緒再次傾斜而出,如潮水一般包裹住了雲綰月。
一行清淚,自她的眼角滑落。
被誣陷、栽贓,還有夜淩軒眼裏的冷漠。
如同淩遲一般讓她痛不欲生。
雲綰月想要壓下,奈何原主的執念太深,她眼神痛苦的看著夜淩軒,是那麼可憐無助。
夜淩軒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隨之而來的便是莫大的滿足感。
果然什麼硬氣都是這個女人裝出來的。
此時,她還不是像條狗一樣乞求自己幫她。
“知罪?”雲綰月冷哼一聲:“我沒有害人,何罪之有,我雲綰月行事光明磊落,下毒害人這小人行徑我不屑於做,夜淩軒你不要把任何人都想的跟你一樣。”
話落,一道銀光朝夜淩軒劃來。
他下意識的抬手抵擋,快速後退。
溫熱的血從他的手臂上滴落,蘇雪柔大呼小叫的衝過去,拿帕子捂住了夜淩軒的傷處:“姐姐,你怎麼能對王爺下這麼重的手?”
重嗎?
雲綰月冷笑,人人都看到她傷了夜淩軒。
卻沒人看到她才是最慘的那個。
她所做的這些,都是自保。
“娘親。”夜子衿瑟瑟發抖的依在她身邊,小臉兒上滿是淚痕。
她好怕,真的好怕。
雖然夜淩軒及時製止了周娘子,可尖銳的剪刀還是劃破了雲綰月的後背,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看起來觸目驚心。
雲綰月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和卻不失嚴肅:“娘親說過,隻有弱者才會哭,把眼淚收起來。”
夜子衿吸了吸鼻子,拿袖子抹去臉上的淚,真的不哭了。
夜淩軒的手臂被包紮好了,範叢邑一邊包紮一邊驚歎,沒想到雲綰月手裏的那把刀如此鋒利。
到底是什麼材質製作而成?
“王爺,你饒姐姐一命吧,她不是有心的。”蘇雪柔又開始刷存在感了。
雲綰月眼睛朝她瞪去:“閉嘴,本王妃用得著你求情?”
蘇雪柔:“姐姐,我……”
“少一口一個姐姐的叫,我可沒你這樣的妹妹。”
夜淩軒臉色陰沉一片,在他眼裏雲綰月就是不知好歹的毒婦:“柔兒如此幫你,你還不領情,既然你找死那也怪不得本王不講情麵了,來人把王妃捆起來,天亮送去大理寺。”
蘇雪柔內心狂喜,雲綰月這個賤人終於要死了,麵上卻裝作驚慌的道:“王爺三思啊,姐姐她隻是一時糊塗,你怎麼能把她送去大理寺呢?”
“王爺英名。”周娘子嚎啕大哭一聲,跪在了地上:“多謝王爺為我兒報仇。”
雲綰月豈會坐以待斃,可她到底是個弱女子,根本不是那些侍衛的對手。
很快,她就被侍衛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