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月沒想到夜淩軒為保住蘇雪柔,竟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殺人滅口。
他以為把罪行全推在範叢邑的身上,再來個死無對證就萬事大吉了。
可惜,他疏漏了一點。
此時的雲綰月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愚蠢的雲綰月,她是24世紀的醫學博士,就算是死人也能救活。
更何況,範叢邑是重要的人證。
他不能死。
“王爺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嗎?”雲綰月一聲令下,黑羽衛全都擁了上來,她冷冷發令:“不許任何人靠近我。”
“是。”黑羽衛聲音嘹亮,自發排成一排刀尖對外,將雲綰月護在了身後。
眾人全都不解的看著雲綰月,隻見她快速的用紗布為範叢邑止血。
動作熟練,神情平靜。
一根橡膠管從氣管處插了進去,讓少量的血液流出防止吸入肺裏造成感染。
又拿出抗生素和和止血藥,注射破傷風抗毒素。
範叢邑又能平穩呼吸了,他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剛要說話便被雲綰月製止了:“你不用感謝我,救你隻是因為你是人證,等事情查清,到時你還是難逃一死。”
他眼裏的光又熄滅了。
不由的自嘲一笑,他險些害死了雲綰月,又差點兒殺死夜子衿。
雲綰月怎麼會希望他活著。
如她所說,他隻是個證人。
暫時不能死而已。
雲綰月一心都撲在救治範叢邑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眾人驚到下巴的神情。
一個被割喉的人,還能被救活?
夜淩軒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他看到範叢邑又活過來時,整個人說不出的震撼。
這個女人,何時有了這麼厲害的醫術?
快要死的人都能救活,她還是那個愚蠢的雲綰月嗎?
最害怕的就是蘇雪柔了,範叢邑要是活了,不就把她供出來了嗎?
雲綰月讓人看好範叢邑,這才從容不迫的站了起來。
她看向夜淩軒,譏諷一笑:“王爺是不是很失望,你找的替罪羊又被我救活了。”
夜淩軒內心雖然暴躁,可是麵上卻十分平靜。
範叢邑活了又怎麼樣,雲綰月想要在晉王府翻手為雲,也得看他答不答應。
“晉王殿下,九皇叔要老朽給王爺帶句話。”福伯上前,對著夜淩軒拱了拱手,說道。
看到福伯夜淩軒的眉頭不由的擰了起來,有些不耐的道:“什麼話。”
“九皇叔說如果王爺不能還晉王妃一個公道,玄王府不會坐視不管,畢竟晉王妃有恩於我家小少爺。”
夜淩軒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他恨恨的盯著福伯,不得不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才對雲綰月道:“雲綰月,你到底想要什麼?”
雲綰月聲音冷硬的道:“兩個選擇,一、王爺處置了蘇雪柔,還我公道,二、王爺與我到禦前,和離。”
夜淩軒眉心緊擰,握著扶椅的手微微泛白。
他果然小瞧了雲綰月,竟然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難題。
明知道他不會處置蘇雪柔,也明知道此事不能鬧到皇上麵前,她竟然還敢提出來。
蘇雪柔臉色微微發白,她撲到夜淩軒的麵前,哭道:“王爺,柔兒是冤枉的,柔兒是冤枉的呀。”
她真怕夜淩軒會再次處置了她,上次的板子險些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