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淩軒的手抓過來的時候,雲綰月突然轉身,一道銀光朝著他的手腕擦了過來。
夜淩軒知道這是她隨身帶的小刀,鋒利無比,吹毛立斷。
駭然之下急忙縮回手,可還是被小刀劃破了手臂。
頓時,血如泉湧。
他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臉色驟變。
還好他躲閃的及時,否則手筋都要被割斷了。
“你竟然如此惡毒,想要斷本王手筋?”
手術刀在雲綰月的五個指間靈活的轉動著,她倚著車廂壁,麵上帶著嗜血的笑:“知道我惡毒,你就該退避三舍,下次若是再敢碰我,我割的就不是你的手筋,而是你的脖子。”
她最討厭受人威脅。
夜淩軒卻拿她最在乎的人威脅她,這口氣不能忍。
腕上的血滴了一地,夜淩軒的臉色微微發白。
他咬牙瞪了雲綰月一眼,從車廂裏拿出金瘡藥和繃帶,包紮傷口。
傷在右手腕,他左手有些不方便。
想要讓雲綰月幫下忙,可一觸到她冰冷的眼神,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恨不得殺了自己,又怎麼會幫忙包紮傷口。
“一會兒進了宮若是母妃問起,就說是本王練武不小心弄傷的,聽明白了嗎?”
夜淩軒的衣服上滿是血跡,想要不引人注目很難。
徐貴妃向來疼愛他,一定會追究到底的。
雲綰月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夜淩軒,他居然會為自己開脫,腦袋是被門擠了嗎?
她沉默著沒有出聲,並不會因為他的保護而感動。
因為,這都是他自找的。
夜淩軒費力的把傷口包上,又把袖子放下來遮住,這才看向雲綰月:“一會兒本王先去換件衣服,你在母妃的宮門口等我,不要亂跑。”
“你帶我進宮到底想幹什麼?”雲綰月絲毫不領情,夜淩軒帶她進宮,一定是有事。
夜淩軒見她一臉防備,對自己滿是敵意,不由的歎了口氣:“你不必緊張,此次進宮隻是尋常問安,你是本王的王妃,理應隨行。”
“就這樣?”雲綰月才不信。
“你以為本王會害你?”
雲綰月不屑的嗤笑一聲:“又不是沒有過。”
想到以前的種種,夜淩軒一時語塞。
深吸了口氣,他才道:“以後不會了。”
“不會打我是嗎?”雲綰月唇角噙著一絲譏諷的笑:“你不是不會,而是不敢,因為我敢拚命,而你最惜命,經過這幾次較量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說白了你也不過是個懦夫,知道柿子專挑軟的捏,現在碰到了硬茬你就怕了。”
夜淩軒被她諷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雲綰月,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本王底限,信不信……”
“看看,這樣咬牙切齒的跟我說話才正常,既然沒有情份,又何必假惺惺裝模作樣。”
雲綰月冷嗤一聲,眼裏滿是不屑。
現在的她油鹽不進,夜淩軒拿她也沒辦法。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
雲綰月走的極快與夜淩軒拉開距離,就連空氣都不想跟他一同呼吸。
夜淩軒鐵青著臉追上她:“你就這麼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