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軒回神,沒有言語。
可是明顯的心不在焉。
“沒什麼。”他答道。
徐貴妃看了一眼雲綰月,眼裏滿是敵意:“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若不是她,你又怎麼會被你父皇嫌棄。”
提起往事夜淩軒的眼底染上了一層晦暗不明的色彩。
他與雲綰月醉酒睡在了一起,人盡皆知。
武帝大怒,不僅下了他督察院的職,還罰他三年俸祿。
太子白撿了督察院這個便宜。
而夜淩軒則因為這件事被武帝嫌棄,到現在都沒有給他實權。
徐貴妃之所以恨雲綰月,也是因為這個。
所以這些年夜淩軒一直都恨她,對她冷言冷語,哪怕是雲綰月生下了女兒對她的態度也沒有改觀。
夜淩軒微微攥拳,他抿了抿唇不再看雲綰月的方向。
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
“母妃,我沒有忘。”夜淩軒低聲道。
徐貴妃鬆了一口氣:“一會兒你父皇來了,好好表現知道嗎?”
“知道了。”
看夜淩軒聽了自己的話,徐貴妃的臉上才有了喜色。
她整了整妝容,有些日子沒見著武帝心情有些激動。
她一定要想辦法再獲恩寵懷上龍胎,那她在後宮的地位將無人憾動。
不多時,武帝來到了鳳棲宮。
眾人急忙跪地迎接,唯有夜九玄坐在輪椅上,微微頷首。
武帝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徑直從他麵前走過,向太後行禮。
太後一臉慈愛的看著武帝,眼裏滿是笑意:“皇上日理萬機還要讓你過來,真是哀家的罪過。”
來時武帝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聽太後這麼說便道:“事關太後,朕就算再忙也是要來的。”
他銳眸掃向殿內雲綰月的身上,見她神情淡然,芳華姑姑躺在地上緊閉雙眸。
不由的眉心一鎖,問道:“晉王妃,你為何害芳華?”
這件事把夜九玄拖了進來,雲綰月覺得挺對不住他。
所以,她沒有讓芳華立即醒過來,而是先將她的病情控製住。
等的就是武帝到來,好反將太後和徐貴妃一軍。
“回皇上的話,兒媳並沒有害人。”
武帝眉心擰成了疙瘩:“人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你還說沒有害人?”
“雲綰月,你自己蠢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把九皇叔也拉下了水,如果救不了芳華你可知九皇叔也會受你拖累的。”徐貴妃的話深得武帝的心,他讚賞的看了一眼徐貴妃。
懂得揣測帝心,這才是他身邊人該有的覺悟。
“都是皇家兄弟,依哀家看小懲大誡算了。”太後也跟著幫腔:“玄王一生戎馬,年紀輕輕就一身的病,不如趁此機會好好休養,領兵打仗的事交由年輕人去做好了,哀家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把議親提上日程了。”
徐貴妃和太後一唱一和,竟想把夜九玄架空。
一旦他交出兵權成了親,武帝一定會找借口讓他離開京城去藩地,到時夜九玄的下場可想而知。
武帝又怎麼會養虎為患,一定會想辦法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