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一臉陰鷙的看著徐貴妃,麵上浮出淡淡殺意。
“一個通房而已,她是在仗誰的勢?”手一揚,茶杯扔向了徐貴妃。
啪的一聲,正正打在她額頭掉在地上。
滾燙的茶水和血液順著她的額頭滴落,徐貴妃顧不得疼痛急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是臣妾失言了。”
徐貴妃滿臉都是鮮血,夜淩軒不忍看她被皇上責罰,說道:“父皇,都是兒臣的錯,要罰就罰我吧。”
“朕當然要罰你,連同你那個小妾。”武帝已經氣的語無倫次了:“朕要將她碎屍萬段。”
徐貴妃駭然的瞪圓了眼睛,手指緊緊的扣著地麵咬緊牙關一聲也不敢吭。
太後見他氣的不輕,急忙寬慰道:“皇上,一個小妾而已殺便殺了,現在還是想辦法把人救出來才是,那麼多的村民還在匪徒的手裏呢。”
一句話提醒了皇上,他順了順氣點點頭。
隨後,一臉期待的看向夜九玄。
“老九,你有什麼高見。”
夜九玄神色淡淡:“這種小事交由皇子們去做就可以了,正好趁此機會曆練曆練。”
雲綰月都快要忍不住笑了,那些匪徒可不是普通的匪徒。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前朝虎威軍的殘部,這些人是真正的殺過人喝過血的。
虎威軍威名在外,可以以一抵百。
當年虎威軍將領瀟鈺隻帶一千人鎮守望月關,硬生生的阻住了先皇五萬大軍|/長達三個月之久。
若不是出了內鬼,這天下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就連夜九玄對這些匪徒都無可奈何,更何況毛都沒長齊的皇子們了。
武帝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要他交出兵符,如今一遇到事,還不是拉下臉來求他。
夜九玄堅決不接這個燙手的山芋,太後一臉尷尬。
幹笑了兩聲,開始打太極:“皇子們都還年輕,哪有老九穩重,此事事關重大,少不得老九多費心了。”
用不著的時候是玄王,用得著了就叫老九了。
這太後也是個牆頭草兩邊倒。
母子兩個都是臉皮厚的。
“老九,難道你要抗旨嗎?”武帝見夜九玄說不話,竟拿皇權來壓他。
徐貴妃的眼裏閃過一抹幸災樂禍,今天夜九玄算是栽了。
若是聽從皇上的命令,他不過是朝廷養的一條狗。
讓他咬,他便咬,讓他閉嘴他便閉嘴。
若是不聽,給他扣上個抗旨不遵的帽子,正好拿了他的兵符。
太後也覺得勝券在握,臉上露出了喜色。
雲綰月卻暗道這些人愚蠢,夜九玄既然能坐穩這個位子,豈是那麼好拿捏的。
果然,在所有人期待的眼神中,夜九玄終於有了動靜。
“能為皇兄分憂是臣弟的職責,隻是……”
說到這裏,夜九玄突然咳嗽起來,他拿帕子捂了捂嘴。
動作優雅而矜貴。
福伯卻突然出聲:“九爺,你又咳血了。”
帕子上血跡斑斑看起來觸目驚心。
雲綰月驚訝的發現,剛剛還中氣十足的夜九玄,此時臉色白的像覆了一層秋霜。
他精神萎靡的靠在輪椅上,虛弱的道:“都怪臣弟的身體不爭氣,舊疾又複發了。”
武帝一臉便秘的神情,準備的所有措辭全咽回了肚子裏。
他都成了這個樣子,還怎麼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