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月自然沒有理會蘇雪柔,她被人強拽下車押到了匪徒麵前。
那個絡腮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用一種極其猥|/瑣的眼神看著她問道:“你就是晉王妃雲綰月?”
“是與不是重要嗎?”匪徒不會無緣無故的要她,一定有別的原因。
看這樣子,他們似乎沒有殺她的打算。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絡腮胡子一手鉗住她的下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熏的雲綰月幾乎要吐。
“膽子倒不小。”他臉色一冷,立馬有人把雲綰月拽到了一邊。
絡腮胡子一推蘇雪柔,說道:“你走吧。”
蘇雪柔恨不得長了翅膀連滾帶爬的跑了,一邊跑一邊向徐貴妃道:“貴妃娘娘,王爺就被困在山裏,快去救她。”
“軒兒。”徐貴妃臉色一變,對著侍衛道:“快去救晉王。”
她帶著人去救夜淩軒,沒有人管雲綰月的死活。
這場人質交換隻有短暫的時間便結束了,雲綰月被關在一輛馬車上,匪徒駕著車快速的離開了。
山路顛簸,雲綰月在車裏被顛的七葷八素。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她被人粗魯的從車上拽下來。
她的膝蓋磕在尖硬的石頭上,疼痛襲來隨即感覺一絲溫熱浸濕|/了褲腿。
鮮血染紅了衣衫,沒有人理會她。
上山的路上不知道摔倒多少回,膝蓋早已經血肉模糊,稍稍一動便是鑽心的疼。
動作一滯,迎頭便換來一頓打罵。
雲綰月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強硬隻會讓自己吃虧。
好漢不吃眼前虧,又一次跌倒以後,她沒有起來而是嚶嚶的哭了起來。
“快走,免得吃苦頭。”負責押送她的土匪見她又摔倒一臉不耐煩,伸手就要抓她卻見她兩眼含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大俠我實在走不動了。”
久居山上不見女色的土匪,聽到這聲大俠,一下子把自己的職責忘了個幹淨。
嘿嘿一笑,有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這輩子能讓王妃叫大俠,還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雲綰月坐在地上捂著膝蓋,說道:“我知道|/上了山就沒有命了,我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抓我?”
那匪徒不屑的冷笑一聲:“你想套老子的話?”
“怎麼會呢,我隻是想死個明白。”雲綰月將身上僅有的碎銀子遞過去,討好的道:“總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連仇人都不知道是誰吧。”
銀子沉甸甸足有二兩重,匪徒拿在手裏掂了掂非常滿意。
看了看與大部隊拉開了距離,便壓低聲音對雲綰月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與我們大當家的有關。”
“磨|/蹭什麼呢。”前麵傳來一聲嗬斥,打斷了二人。
匪徒朝著上麵回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這就來了。”
一手拎起雲綰月一邊往上走,說道:“我隻知道你家小妾跟我們大當家的說了什麼,便把你送來了山上,餘下的我也不知道了。”
又是蘇雪柔,雲綰月心中有了底。
不多時她被帶到了一個寨子前麵,四周黑壓壓的全是匪徒把守著。
火把照亮了整個山寨,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雲綰月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些匪徒這麼多人,難怪夜淩軒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