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軒一愣沒有明白雲綰月是什麼意思,隻感覺迎麵撲來一股藥香。
雲綰月那張明媚的臉在眼前越放越大。
她的黑眸閃亮,鼻梁小巧而高挺。
紅唇飽|/滿,說話間露出一口小白牙。
他不由的看呆了眼,他從未正眼看過雲綰月,沒想到她竟如此好看。
不同於蘇雪柔小家碧玉般乖巧,像是一朵熱情似火的玫瑰,灼的他心尖微微發癢。
隻可惜她的容顏隻在眼前一晃,便離開了。
夜淩軒有些悵然若失,卻聽見雲綰月冰冷的聲音響起:“臉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她的嘲諷,眼裏的不屑,清晰的落入夜淩軒的眼裏。
以前那個愛他到骨子裏,肯為他舍命的雲綰月,如今對他避如蛇蠍。
哪怕是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夜淩軒突然覺得胸|/口漫起一股悲意,那股情緒讓他心頭發堵。
他想再次去抓雲綰月手,卻見她眸光如冰錐一般刺過來。
伸出去的手,便沒了勇氣。
室內安靜的出奇,除了兩人淺淺的呼吸,再無其他。
雖然沒有交流,夜淩軒卻十分享受這樣的靜謐。
這是雲綰月離他最近的一次,就算一直這麼呆下去,他想他也願意。
雲綰月最後一針落下,神情淡漠公事公辦的道:“傷口不要沾水,消炎藥我會交待婢女喂你,有事別喊,沒事別叫。”
她起身利落的將東西收好,隨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外麵徐貴妃等的心焦,看到雲綰月走出來,一臉詫異的站起身:“你怎麼出來了?”
“傷口縫合好了,我不出來還在裏麵過年?”雲綰月小嘴兒一張一合,幾乎能把徐貴妃氣死。
她忍著怒意,命令道:“軒兒是你的夫君,你不在裏麵伺候誰伺候。”
雲綰月一副愛誰誰的模樣:“誰愛伺候誰伺候,反正我不伺候。”
“大膽,你是大夫,又是晉王妃,你連夫君都不伺候,還懂不懂得三從四德?”
雲綰月盯著徐貴妃快要氣炸的臉,突然揚唇一笑:“貴妃娘娘這麼信任我,就不怕我給王爺下毒?”
話一出,徐貴妃立馬變了臉,咬牙道:“你敢。”
“我是不敢,但我下手沒個輕重,弄疼了王爺可不怨我。”雲綰月說著轉身就要進屋,徐貴妃急忙叫住了她。
“等等,你不必去了,但你也不能出宮,軒兒的傷勢還不穩定,你得留下來陪他。”
縫針時她就看出來了,雲綰月有意讓夜淩軒吃苦頭。
徐貴妃怎麼還敢留雲綰月伺候他。
雲綰月被人帶到了偏殿,又累又困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她把自己往床上一摔,立馬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人輕輕推她。
睡夢中雲綰月不耐煩的皺起眉,翻了個身繼續睡。
徐貴妃的臉都要綠了,雲綰月都睡了兩個時辰了還不醒,她是豬嗎?
她的夫君還在重傷臥床,她卻在這呼呼大睡,真是沒有心肝。
“把她給本宮拽下來。”徐貴妃怒聲道。
“是。”
婢女上前狠狠的攥住了雲綰月的胳膊,暗地裏用力的掐她胳膊。
雲綰月被痛醒,下意識的一腳踢過去,婢女就像一塊破抹布摔在了徐貴妃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