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軒反應過來時,雲綰月的手已經離開了蘇雪柔的手腕。
她臉上帶著古怪的笑看向夜淩軒,揚手卻給了蘇雪柔一個嘴巴。
“啊。”蘇雪柔尖叫一聲醒來,她無法再裝暈,隻能捂著臉怒視著雲綰月。
“你瘋了嗎?”夜淩軒一把推開雲綰月,像老母雞護崽一樣護著蘇雪柔:“柔兒都受傷了,你還不放過她,雲綰月你還是人嗎?”
雲綰月老神在在,笑道:“你看看你的柔兒中氣十足,哪裏像快要死的樣子。”
蘇雪柔這才發現自己尖叫聲太大了,她虛虛的往夜淩軒懷裏一倒,又變成了快要死的模樣。
“王爺,這都是柔兒欠姐姐的,我不怪她。”
夜淩軒心疼的摸著她的臉頰,怒視向雲綰月:“滾出去。”
雲綰月非但沒滾,反而還上前一步。
她雙手抱臂,麵上冷酷十足:“如果我說不呢。”
夜淩軒從喉嚨裏溢出一聲輕笑:“如果你不傷柔兒,本王興許還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可是你害了我的皇子,雲綰月你必死無疑。”
“皇子?”雲綰月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朝蘇雪柔的小|/腹看過去:“在哪?不好意思,剛剛的脈象告訴我,你的柔兒根本沒有懷孕,你倆想栽贓陷害我,可惜被我識破了。”
蘇雪柔神情一驚,麵上浮起怒意,沒想到雲綰月竟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聰明。
既然臉皮撕破了蘇雪柔索性|/也不裝了,掀開被子走下床,站在了雲綰月的麵前。
她眼神惡毒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就算被你識破又怎麼樣,隻要皇上相信了就可以了,現在皇嗣沒有了,是你捅傷了我,皇上一定會殺了你的。”
蘇雪柔的眼裏滿是快意,她要讓雲綰月死無葬身之地。
“柔兒。”夜淩軒一臉難堪,他堂堂王爺。
竟然聯合側室欺負正室。
蘇雪柔一反柔弱的姿態,回道:“王爺,是你說我有孕才保下我的,如果假孕讓皇上知道,咱們兩個都會死,現在有一個替死鬼,難道你還要心軟嗎?”
夜淩軒的神情十分複雜,他想和蘇雪柔活著。
可也不想讓雲綰月死。
“王爺,你萬萬不可優柔寡斷啊。”蘇雪柔繼續慫恿他:“我假孕的事瞞不住的,到時候生不出孩子可是欺君死罪,整個晉王府還有貴妃娘娘,都會受連累的。”
這兩個狗男女,真當她是軟柿子嗎?
突然,雲綰月一把抓住蘇雪柔,在她腕上狠狠割了一刀。
“啊,你這個賤|/人,你瘋了嗎?”
血噴湧而出,蘇雪柔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起來。
她虛弱的癱倒在地,夜淩軒慌亂的把她抱在懷裏,臉上浮起怒容:“雲綰月你這個瘋子,你想要幹什麼?”
雲綰月將刀子扔向一邊,目光冷冽的看向他:“怎麼,怕了?”
“來人,去叫大夫。”夜淩軒緊緊攥著蘇雪柔的手腕,可血還是噴湧而出,雲綰月這一刀下了死手。
蘇雪柔白皙的腕子皮肉外翻,隱隱可見白骨。
血不要命的流出來,她氣息微弱隨時都會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