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軒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雲綰月,這一刻他幾乎忘記了自己來將軍府的目地。
以前那個他看不上眼的女人,竟然如此耀眼。
明明都是同一個人,為什麼他卻覺得雲綰月脫胎換骨,像換了一個人。
站在她麵前,他竟然有種高攀不起的感覺。
夜無塵的眼睛明顯亮了一分,他的唇角不自覺的挽起,看雲綰月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和喜悅。
“姑姑。”他喚道。
雲綰月朝他笑了笑:“你先坐一會兒,想吃什麼喝什麼自己去取。”
“好。”夜無塵又重新坐了回去,可是看永寧候的眼睛卻充滿了警惕,姑姑孤立無援,他得守在這兒。
永寧候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記得沒有得罪過玄王府上的人吧。
怎麼這小子看他的眼神,有種殺氣?
永寧候收回眼神,重新看向雲綰月,話裏充滿了譏諷:“晉王妃,我們的一個月之期到了,你準備認輸了嗎?”
“認輸,誰說我認輸了?”雲綰月反問。
“那你幹嘛躲著不見人,不就是想拖延時間嗎?”傅嫣然不屑的哼了一聲。
該死的雲綰月,怎麼她一出現就搶走了眾人的目光。
今天她受的傷一定要讓將軍府給個說法。
雲綰月一臉無辜:“我之所以來的遲了,完全是為你們著想。”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一一指向永寧候和傅嫣然,說道:“免得你們把臉都輸光了,惹人笑話,永寧候你可別忘了,你輸了可是要向我磕頭認錯的。”
永寧候被雲綰月刺|/激的臉都青了,他堂堂候爺怎麼會輸給雲綰月這樣的蠢貨。
一定是她在危言聳聽。
“晉王妃,你少在那大放厥詞了,是輸是贏讓小將軍出來不就知道了。”
“對,你把鳳少卿叫出來讓我們看看。”傅嫣然也叫囂著。
她就不信,雲綰月真的有本事讓鳳少卿再長出腿來。
就連蘇雪柔也說起了風涼話:“傅小姐你別急,鳳小將軍一定會出來的,隻是怎麼說姐姐現在還是晉王妃,看在王爺的麵子上,你再多給她一些時間,畢竟這也關乎到皇室的顏麵。”
傅嫣然得意的笑了:“我倒是很想賣王爺一個麵子,隻是王妃太自高自大,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把王府都連累了進去。”
夜淩軒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說道:“鳳小將軍如果不方便出來,本王可以進去請他。”
他明顯沒有站在雲綰月這邊,也根本不相信她有如此本事。
這場賭局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一場鬧劇。
雲綰月靈動的眼神看向四周,倏然挽唇一笑:“聽說因為此事都開了賭局,不知道永寧候押了多少啊。”
“本候押了五千……”永寧候下意識的剛要說話,忽然覺得不對勁。
他猛然看向雲綰月,看她正拿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自己。
不由的心頭一跳。
天順王朝有律例,官員不得參與聚賭。
一旦發現,將按照罪責輕重處罰。
雲綰月突然發問,永寧候根本沒有防備,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晚了。
傅嫣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小聲的道:“爹爹,你胡說什麼呢,咱們什麼時候押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