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月終於恢複了一些力氣,看鳳少卿殺紅了眼又朝著夜淩軒走了過去,嚇的她急忙大喊:“舅舅,手下留情。”
她一把抱住鳳少卿的腰,鳳少卿眼裏湧動著強烈的恨意,回頭看到是雲綰月目光才柔和了一些。
“月月,你還在心疼他?”
雲綰月急忙搖頭否認:“舅舅,為了這樣的人不值得,他不值得舅舅把前程和性命搭進去。”
夜淩軒畢竟是王爺,鳳少卿把他打成這樣,已經犯了罪了。
若是再把他打死,皇上能饒得了將軍府嗎?
一句話點醒了鳳少卿,他看著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夜淩軒,雖然後悔自己的衝動,但絕不後悔自己出手。
“舅舅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這就進宮向皇上請罪。”
他一臉愧疚的看著雲綰月,不舍的道:“月月,將軍府就托付給你了。”
說著,鳳少卿就要走,雲綰月急忙攔住他。
“什麼將軍府就托付給我了,事情還沒有嚴重到讓你頂罪的地步。”
鳳少卿不解的瞪大眼睛,看著被打成豬頭的夜淩軒隻怕他內傷更重。
說不定肋骨都被打斷了幾根。
皇上若是念在舊情或許會從輕處罰,但流放是跑不了了。
雲綰月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隻有他主動請罪,才能保下將軍府和她們母女。
“舅舅,你不用進宮請罪了。”雲綰月一臉平靜的說道:“我有辦法。”
她走到夜淩軒的身前,用腳踢了他幾下,夜淩軒一動不動。
“狗東西,算是便宜你了。”
鳳少卿眼前一亮,明白了雲綰月的用意:“你的意思是……”
雲綰月已經去拖夜淩軒了,對他道:“快來搭把手,他好重。”
“啊,這,不好吧?”鳳少卿嘴上說著不好,可是身體已經在行動了:“萬一被人發現我們活埋了晉王,這可是死罪啊。”
雲綰月一臉驚恐的抬頭:“舅舅,誰說我要弄死他了?”
“難道不是嗎?”鳳少卿憨憨的看向雲綰月,眼裏滿是迷茫。
他為人太過剛直不懂得迂回,在他看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他能想到的,隻有這種簡單粗暴的辦法。
“我是大夫自然能治好他,沒有傷口就沒有證據,他想告狀也沒有辦法。”雲綰月隻得把話說的再清楚一些。
鳳少卿眼前一亮:“啊,原來是這樣。”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些難為情。
他如此暴力,會不會嚇到雲綰月啊。
“我自己來就行。”鳳少卿怎麼舍得讓雲綰月幹這種體力活,他示意雲綰月退到一邊。
一隻手把夜淩軒架在了脖子上,另一隻提著他的腰帶將他拖進了府裏。
夜淩軒個子比他高,如此一來一雙腳就拖在了地上。
進門的時候,夜淩軒的頭還撞到了門板上。
雲綰月不由的嘶了一聲,光聽著聲音就覺得好疼。
也不知道夜淩軒有沒有被撞傻。
她四下看了看無人,這才提起裙擺跑回了將軍府,並關上了大門。
夜色下,一輛漆黑的馬車靜靜的停在暗處。
車簾掀開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夜九玄眸光柔和的看向雲綰月的方向,眼裏掠過一絲詫異。
剛剛鳳少卿果然重新站了起來,雲綰月的醫術竟然高超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