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軒十分不認同徐妃的話,他完全可以休掉雲綰月,可又不想這麼便宜了她。
他要把她耗死在晉王府,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母妃。”夜淩軒道:“兒臣不甘心,兒臣好不甘心,我貴為王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偏偏拿捏不住雲綰月。”
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徐妃的心痛如刀絞。
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皇兒,母妃答應你,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母妃一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徐妃起了身,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皇宮裏的飛翹的房簷,突然靈光一閃:“太後壽宴以後,是不是就要進四月了?”
夜淩軒一臉不解:“母妃為何如此發問。”
“四月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呼卓二十四部挨了一個冬天,牛羊餓死了大半,每年這個時候都要進京要銀子,你父皇頭疼不已,卻又不能不借,畢竟天順王朝的戰馬都是從呼卓進的,有他們防守那些零散的部落不敢輕舉妄動,可那些蠻夷貪得無厭,要了銀子要布匹,甚至連女人都要帶回草原去。”
說到這裏,徐妃目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夜淩軒:“你父皇子嗣單薄,就剩下你們幾位皇子,和幾位年幼的公主,這次呼卓來人勢必還會要女人,你正好趁此機會,把雲綰月嫁到呼卓去。”
夜淩軒身子一怔:“可是,她現在是晉王妃,怎麼能嫁人?”
“本宮說嫁得,就能嫁得。”徐妃一臉堅定:“你隻需要答應了此事就行,別的本宮自會幫你擺平,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夜淩軒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他討厭雲綰月,就是因為她太過桀驁。
他想征服她,讓她臣服於他的腳下。
可雲綰月天生反骨,非但沒有把她馴服,自己還遍體鱗傷。
徐妃說過,馴服不了的野馬,留著也沒有用了,不如將其殺掉。
雲綰月就是那匹野馬,他馴服不了,那麼就隻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夜淩軒咬了咬後牙槽,點了點頭:“兒子聽母妃的。”
聽他這麼說,徐妃終於露出了笑容:“你能想通,母妃真是太高興了,隻要解決了雲綰月這個禍害,以後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母妃都答應你。”
“兒臣想要柔兒,也可以嗎?”夜淩軒試探著問道。
徐妃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隻要不是雲綰月就行,本宮看你跟蘇雪柔情投意合,隻要她能生下一男半女,母妃就向你父皇求情,讓她做你的王妃。”
“多謝母妃。”夜淩軒高興的單膝跪下,對著徐妃重重一拜。
徐妃急忙把他攙扶起來,叮囑道:“這些天,你不要跟雲綰月起衝突,明白嗎?”
“兒臣明白。”
……
一連幾天,雲綰月都在玄王府照顧夜無塵。
自從那天夜淩軒上門找晦氣以外,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雲綰月百思不得其解,這太不像夜淩軒的作風了。
“姑姑,該你了。”夜無塵的寒疾得到了控製,在雲綰月的照顧下臉色一天天好了起來。
今天陽光正好,雲綰月教他玩結花繩。